她們是在害怕君蓁蓁的嗎?
她君蓁蓁憑什麼讓人害怕?孤女落魄還是商戶寡婦?
不能怕她,這次怕了她,以後在她面前就底氣不足了。
「屏風,隔着屏風,全壺。」寧雲燕推開她們,對外喊道,「一千兩。」
女孩子們嚇的臉都白了。
她們雖然是家裏的嬌嬌女被長輩們疼愛呵護,但到現在扔出去的銀子也超過了她們的認知和承受能力。
女孩子尖利歇斯底里的聲音讓寧雲釗一怔。
雖然嘈雜聲亂亂,他還是認出來了。
燕燕?
女孩子們來縉雲樓玩樂是很正常的,妹妹來這裏他也知道。
來玩投壺自然會下注,銀錢些許小事。
但現在燕燕竟然喊出了一千兩的注金。
一千兩對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大數額,但對於家裏的女孩子來說可不是能隨意拿着玩的。
怎麼回事?燕燕雖然驕縱頑劣,還不至於如此不知深淺。
寧雲釗皺眉,他轉身對小廝招手,小廝忙上前。
「十七小姐在這裏,去找她,就說我說得讓她不許胡鬧立刻過來。」他低聲說道。
小廝應聲是忙跑了出去。
他需要先去門外尋找寧雲燕的僕婦,然後再由僕婦帶着來找寧雲燕。
小廝蹬蹬跑下樓,從水泄不通的門口擠了出去,而此時場中的君小姐已經站在了屏風前。
君小姐如同先前一樣看也不看是誰下注,這些事自有縉雲樓來操心,她相信他們的能力不會遺漏。
「屏風。」她只是說道。
現在的場中不僅僅是有樂工和司射,還有好幾個侍者在這裏忙碌,因為君小姐投壺太快,他們要幫着遞竹矢木矢,整理投壺。
現在聽到這句話立刻便有人將場中的屏風抬過來。
原本擺在屏風前的鐵壺就挪到了屏風後,君小姐接過侍者遞來的竹矢,默默的看着屏風。不待周圍的人們反應過來就抬手將竹矢一隻一隻的扔了過去。
「一。」
「二。」
……………
………………
為了體貼屏風這邊視線不好的人們,一個侍者還站在一旁大聲的念着,幾乎是沒有停歇的很快十二隻竹矢穩穩的落入鐵壺中。
四周叫好聲掌聲雷動。
對於不輸自己錢的人們來說看到這般技藝展露自然是開心的很,尤其是擠在門口的這些從來都沒機會下注的人們。很多人把巴掌都拍紅了。
司射站在一旁早已經沒了驚訝只餘下木然。
他聽着四周的鼓譟,看着在場中抬起頭環視四周的女孩子,想的是今日的三月三縉雲樓大概要被這位小姐包場了。
「要是論式是一百三十二式,還是四十式,還是二十四式為止。要是論矢是否僅僅為十二矢投完為止?」
司射想着這位小姐剛開始時問的那句話,當時他還笑這這小姐是要把一百三十二式都耍來嗎。
原來她的確是要把這些都耍一遍。
輸了。
聽着滿耳的喧譁,看着場中的君蓁蓁,寧雲燕面色慘白。
這不可能,她一直在贏,她一直沒有輸。
沒有人能做一直的,連哥哥寧雲釗當年也是止步於第十場。
她君蓁蓁憑什麼能。
門被駁駁敲門,同時被拉開,寧家的僕婦和小廝出現在門口。
「十七小姐,十公子說….」僕婦開口說道。
但她的話剛出口。寧雲燕抓住了窗框,手扯開薄薄的窗紗,幾乎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
「君蓁蓁,你出千!你出千!」她伸手指着場中的女孩子嘶聲喊道。
寧雲釗站在窗邊看着場中的女孩子,想着一會兒怎麼見到她,又該說些什麼。
原來你的投壺技藝也這麼厲害啊。
這句開場白應該很合情合理,既不熟絡的突兀,也不會顯得生疏。
接着就該提一下花燈節那個棋局的事,就坦然的說自己沒解開好了,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只是不知道她還要玩多久。就目前看來,應該是一副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