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君小姐和方錦繡沒有再說話,回到自己的房間。
寧雲釗已經在酒樓外接過小廝牽來的馬。
他回頭看着這邊的酒樓。
「公子,我們是回城門那邊,還是。。」小廝忐忑的問道。
城門酒樓那邊還有一群人等着給公子送行呢,還不知道公子已經跑了。
寧雲釗笑了笑。
「別離多傷心,還是這樣無聲無息順其自然的好。」他說道,「大家酒水盡歡,一醉醒來各自已經離散,這樣最好。」
那以前怎麼不這樣?
小廝心裏說道。
現在明明是為了見一位小姐,嫌棄那些公子們礙事所以把他們哄在酒樓里。
這就是傳說中的重色輕友吧?
讀書人還真是能信口開河。
小廝當然不會說出來,自己也翻身上馬。
「這樣的話我們快馬天黑之前能趕到驛站。」他說道。
她方才也在關心他行路的事呢。
寧雲釗的臉上浮現笑容。
「對,天黑我們趕到驛站。」他說道,催馬揚鞭,「走了。」
小廝忙催馬跟上,看着寧雲釗春風得意馬蹄疾的神態也不由笑了。
公子自從離開家就心神不寧悶悶不樂,還以為是因為離別而傷感,他還覺得奇怪,公子以往離別多了,可沒有傷感過。
再看看現在的神態,小廝心裏就恍然大悟了。
原來不是因為離別而傷感,而是因為沒有與想要見的人道一聲別離而傷感。
現在好了,想見的人見了,想說的話說了,可以心滿意足高高興興的起程了。
「公子等等我。」小廝喊道,揚鞭催馬。
主僕二人在春日的大路上絕塵而去。
簡單的飯菜過後,君小姐也和方錦繡離開了酒樓。
這一次方錦繡沒有扔下她,而是拉着臉騎馬在前。
「你喜歡騎快馬就先走一步。」君小姐說道。
方錦繡哼哼兩聲,沖君小姐翻個白眼。
「我還是跟着你吧。」她說道。
免得又被什麼人攔住。給你們牽線搭橋。
這叫什麼事啊。
方錦繡想到這裏臉更拉長了幾分。
方承宇還沒死呢。
等方承宇真的活不過今年,她成了寡婦,如此年輕貌美,還不知道。。。
君小姐輕咳一聲。方錦繡的心思都沒有絲毫的掩飾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不會的。」她說道。
什麼不會?是方承宇不會死,還是她不會做個招蜂引蝶的寡婦?
方錦繡沒好氣的想着,乾脆不看君小姐,扭頭看路邊卻看到了一個熟人。
「三小姐,少奶奶。」
高管事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施禮說道。
方錦繡和君小姐對他還禮。
「你這是要出城?」方錦繡問道。
高管事欲言又止。想了想上前一步。
「去趟驛站。」他說道,「京城裏來幾位衛護老爺要問話。」
衛護老爺,那就是錦衣衛,還是京城裏來的。
方錦繡嚇了一跳,君小姐也微微皺眉。
「出什麼事了?」方錦繡沉聲問道。
莫非是縉雲樓里遇到的錦衣衛現在要尋釁了?
方錦繡心裏想着,但並不看君小姐一眼。
就算是如此,那也不是君小姐的引來的麻煩。
「沒事沒事,不是我們的事。」高管事忙笑道,「就怕你們擔心所以原本不想說。」
「是那張圖的事嗎?」君小姐問道。
什麼圖?
方錦繡愣了下,然後就看到高管事點頭笑。
竟然還有其他的事!
你這個女人!
方錦繡氣惱的看着君小姐。
「是圖的事。但也跟咱們無關,就是去給驛丞做個證。」高管事笑道。
「竟然這裏也開始查問了?」君小姐說道。
原本京城也查過,但並沒有延伸到外邊,陸雲旗說是小事就是做個樣子,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