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雙臉色焦急道:"不能再等了,我們得趕緊回去。"
與他們三人一起來的另一個男人叫雷波,從進來開始就沒過說話,存在感相當薄弱,"我跟雙姐先回去,你們留下來處理這事,別讓五組落下什麼話柄,本身咱們一組最近就處在風口浪尖上。"雷波突然一說話,我嚇了一跳。
眾人點點頭表示同意,雷波背起秦淮,我們三人便趕緊往回趕,路上我仔細回想剛剛雙姐的話,她說秦淮的身體裏不只活着一個人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活着兩個?我一臉茫然完全想不明白。
到了我們落腳的地方,雷波急急忙忙就往秦淮住的房間飛奔,一進去,將秦淮靠在椅子上,反而去使勁挪動大床,我一臉詫異,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看着。
秦淮的床挪開以後,窗下赫然露出一個地下通道,雷波熟練的背起秦淮往地下通道走去,我不知所措的跟在後面,這地下通道陰暗潮濕,似乎很久都不用了,順着台階走下去,我一看,頓時愣住了,這明擺着就是一個地牢啊,雷波熟練的用手腕那麼粗的鐵鏈所住秦淮,又將地牢的門關上,從容的說了一句:"咱們先上去吧——"
我當時完全蒙了,"這是唱的哪一出?秦淮現在還是病人,不管怎麼樣你們也不能把他鎖起來吧?"我當時除了詫異更多的是氣憤。
雷波嘆了口氣,一副你不懂就別亂說話的架勢,赫連雙拍拍我肩膀,輕聲說:"小曦,咱們先上去吧,我在跟你細說,這裏你不適合你呆。"
我回頭瞥了一眼秦淮,只好跟他們先上去,雙姐給我泡了一杯茶,說是可以凝神的,"雙姐,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趕緊告訴我——"
赫連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說:"你知道組長為什麼叫七爺嗎?他要大家這麼叫他,只怕自己忘記這段時間。"
我恩了一聲,等着她接着說,"五年前他說算出了一場師徒之緣,就來到虬澤鎮,徒弟沒找到卻不知道遇到了什麼事,失蹤了整整一個月,當時隱調局派出很多人去找他,終於在那個沉沙墓的附近找到了。"
"然後呢?"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說自己不叫秦淮,我們當時以為他受傷了,才導致這樣的,回來找雙姐一看卻一點事都沒有,反而還相當健康,組長在短短的半年之內變成了六個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名字,我們完全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這六個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冥昱教的十二煞之一,鎖住組長是防止那個人出現。"雷波接過話題繼續解釋道,我當時已經聽的目瞪口呆。
"又是沉沙墓,這墓里到底是什麼,怎麼好人一接觸到那都會發生點什麼,連秦淮都不例外。"我頓時嘆了一句。"他這種情況多久出現一次?"
"已經很長時間沒出現了,所以我才說今天的事一定是陰謀,每次那個冥昱教的十二煞出現都沒好事。"赫連雙邊說邊擺弄着手中的草藥。
"組長只有在受傷或者重大刺激的時候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就是那六個人當中的一個,不一定是誰,平時他可以控制的很好,所以這些年都沒事。"雷波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頓時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在夢境中老吳頭說帶我去認識七位師傅,其實只有一個人就是秦淮,怪不得上次我問秦淮的時候他表現的很不開心,"那他自己知道這件事情嗎?"我歪着頭問道。
雷波點點頭,"當然知道,但是神奇的一點是,他們這七個人的記憶是不共享的,所以彼此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卻不知道到底是誰。"
我被驚的幾乎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原來秦淮這五年一直這麼活下來的,而且還是因為找我,只是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變成這樣?
正尋思着,地下室突然有叫喊聲,看來是秦淮醒了,我們幾個相互對視了一眼,匆匆的趕到地下室,"你醒了?"我湊到前面問道。
"姑娘,所謂男女授受不親,老夫與姑娘何曾相識啊?"一個陌生的聲音從秦淮的嘴裏發了出來,我當時的表情恐怕只能用蛋碎了來形容,如果我有蛋的話。
站在我面前的完全就是秦淮,卻以另外一個聲音和神態在跟我說話,"不知道老夫哪裏得罪了幾位貴人,何以要將我鎖在此地?"
赫連雙上下
第十五章 七人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