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雖說年關了沒太多繁瑣的事情要處理,工作上不會出什麼大紕漏,但一個人這樣也很難受啊。
關鍵是江霏霏也沒辦法說出來,只能先扛着,想說過完元旦再說就好了。
元旦那三天倒是不適於一直那麼清醒,可以睡過去了,但那每每睡過去了,總是一個錯覺的摸到到岳寧城右腿一空,接下去就又是睡不着了。
元旦假期結束回去上班的那天收到了一封郵件,說是公司請了跳華爾茲的老師每天晚上下班時間後來公司教學兩個小時,時間為期三個月,想要參加的同事回覆郵件。
原來被去了紐約的同事把舞會添油加醋的一宣傳,辦公室好些人都想學華爾茲了,公司人事部乾脆請了舞蹈教室的老師來公司教學,當做新年福利。
江霏霏神使鬼差的回覆了想參加。
鑑於報名的男女生數量有較大的差距,總有些女生是要落單的,江霏霏就是落單的之一,剛開始是和其他幾個女孩子,空架着手練跳舞的姿勢和步子。江霏霏說不清一個人跳舞是什麼感覺,但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討厭,尤其是步子順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是岳寧城在帶着她跳,真實的很,只要閉上眼睛她都會誤以為自己不是一個人在起舞。
只是,沒有幾天,落單的女生們都不太願意來跳舞了,江霏霏不好意思堅持一個人到那裏空跳,就和老師要了教學的視頻回家去學習舞步。
廖娟和江平津剛開始看到江霏霏一個人在那空跳,簡直看呆了,他們不知道女兒怎麼忽然會對跳舞來了那麼大的興致,但看江霏霏練得真的很認真,也沒有打擾其他人,就沒多過問什麼。
江霏霏也就這樣子一個人跳着,一天續着一天,舞步不難,但她覺得自己跳的總有磕絆,總有要矯正舞步的時候,總是沒有辦法和記憶裏帶自己舞動的那個人完全的契合起來,於是她總能反覆的往下練習。
江霏霏不知道這個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起碼她沒有再失眠的那麼厲害,因為每天練完舞**睡覺的時候,她都是累的直接睡過去的。
今年的新年是在二月中旬,江霏霏一度以為自己就會這樣一個人跳着華爾茲邁入新年,但事實上,她這個新年差點是在醫院過的。
一月入下旬的那天,江霏霏和領導匯報工作的時候感覺到身上的手機震了起來,她是結束匯報後才到走廊回的電話。
電話是寧甜打來的,江霏霏回撥的時候手有點抖,但當她把手機貼在耳邊,裏面傳出來的聲音是:「您撥打的用戶正在忙,請稍後再撥……」
江霏霏一時心塞,直接掐了。站着稍等一會兒,要再撥,就看到屏幕上寧甜的名字一跳一跳的,是那姑娘又給自己打了過來,她忙接起來:「甜甜!」
岳寧甜被江霏霏的秒接震到,緩了一秒才喊了聲,「霏霏姐。」
「……怎麼忽然打電話給我?」江霏霏心裏隱隱清楚寧甜這個電話的目的,但她還是走常規的路子問。
「哦,就是我哥的手術前幾天已經做完啦,現在恢復的很好,我想你應該很記掛,就和你說一聲。」
寧甜知道江霏霏着急,一口氣說完一點兒都不帶停頓的,但江霏霏在一口氣的時間裏,心臟依舊是像坐過山車一樣提起來然後不留情的重重落下,最後拍爛在地上。
寧甜等了一會兒沒聽到江霏霏的回話,問:「喂,霏霏姐,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謝謝你專門告訴我。」江霏霏覺得自己有些提不上氣來,怕自己會暈過去,扶着牆緩緩蹲下來。
「不用,雖然說是個那啥的手術,但起碼以後,二哥不用再老是擔心舊傷復發的事情了。」
「……是啊。」江霏霏怕自己會繃不住想要儘快掛電話,忽然想起來寧甜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挺輕鬆的,皺眉問:「對了,你在國內,是在h市嗎?去看葉深杭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國內啊!」
「你的手機提示音是中文!你到底有沒有去看葉深杭!」
「沒有啊,我又不急……」
「是我急。」江霏霏忍無可忍的說。
那天在說服岳寧城時,江霏霏說自己不想知道,那是建立在她可以假裝那個人永遠活着的基礎上,但在一定會知道的前提下,當然是越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