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要不是我看到我符籙還在許佳麗身上貼着,我都以為孫雯也是鬼魅,而我的符籙則是打在她身上了。我瞄了一眼孫雯,見她面如金紙躺在了那裏,而附身獸則也是很虛弱的蜷縮在了地上。我來不及去理會她,因為許佳麗已經動手了。
話說我剛才拍了一張符籙在許佳麗身上,我以為這符籙起碼能讓許佳麗受到一絲傷害,卻是沒想到許佳麗居然輕描淡寫的把我拍在她臉上的符籙給揭了下來,那樣子,絕對不會比撕下一片面膜艱難。
我直面許佳麗的臉,我發現白天的許佳麗臉色越發的蒼白,甚至還泛着一種淡青色,看上去格外的猙獰恐怖。她冰冷的眼神里沒有一絲情意,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我,充滿了痛恨的感覺。嘎吱,嘎吱的聲音也是莫名其妙的發出,讓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很快,我就發現這嘎吱的聲音是從許佳麗的嘴裏發出的,她居然在咬牙。咬牙說明痛恨,咬牙的聲音如此強烈,說明痛恨到了極致。事實上也是如此,許佳麗用她的動作告訴我她對我是多麼的恨之入骨。她一雙手很是兇殘的就朝我扇了過來,這女人的力氣居然出奇的大,勁風襲面,讓我有一種生疼的感覺。
我不敢跟她硬抗,趕緊慌張的閃避了開去,許佳麗卻是如影隨形,一副不把我打死完全不罷休的樣子。我頓時毛了,我靠,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我精神高度集中,一邊躲避着許佳麗的攻擊,一邊卻是不斷的尋找着機會,對着她出手。符籙不斷的扔了出去,我就不信了,一張符籙不能對付你,我用很多張符籙行不行?所謂水滴石穿,我壓也把你給壓死了。
纏鬥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筋疲力盡了。許佳麗看上去也是憔悴了不少,不過,卻還是保持着對我的壓制。我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必須要採取行動才行了。可是,應該怎麼辦才行呢?
"等下我給你爭取一些時間,你用請神符。必須要放手一搏了。"這個時候一個幽幽聲音響起。我一看,居然是孫雯。孫雯之前重創在地,面如金紙,氣息漸無,我以為她可能要昏死過去。沒想到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她居然還能說話了,這一點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我臉色有些尷尬,看着她說道:"剛才我不是故意的,她對我用了鬼吹燈,我必須要做出應對的辦法,所以才會放手。"
"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也是我沒有判斷到位,這也怪不得你。"孫雯這個時候居然很是善解人意,她繼續說道:"反正現在我們要儘快的脫離目前的險境才行,這就需要我們同舟共濟。我可以給你爭取三分鐘的時間,你必須要心無旁騖,要保證請神符成功才行,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聽到這話,我感覺亞歷山大。請神符是一種很特殊的符籙,這種符籙其實跟使用者本身的元氣是沒太大關係的。當然,必須的元氣是必不可少的前提。當元氣足夠的時候,使用請神符,能請出一個什麼東西上身,那就是要看機緣了。運氣好的話,可能會請到一個厲害一些的妖物上身,比如東北那邊大多數是黃大仙什麼的,運氣不好的話,那就說不準了。說不定會弄到一個兔子之類的東西,那可就完蛋了。
我心裏暗暗祈禱了一下,希望自己請神符能請到厲害一些的傢伙,然後就神色堅定的說道:"我做好了準備了,你要開始的話,那就開始吧。"
孫雯點了點頭,勉強掙扎了一下,她本來氣息很虛弱的,可是當她徹底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卻是已經變得格外的專注。因為專注,顯得有些神聖,甚至都蒙上了一層獨特的光芒。這讓我心神忍不住蕩漾了一下,不過隨着孫雯一聲低喝,開始了動作,我也是趕緊心無旁騖的開始了請神符的操作。
元氣激發,請神符化為了一團灰燼,空中有了一股莫名的能量,這能量應該是類似於牽引通道之類的東西,可以讓某些東西上身。在這個過程中,我必須要無比虔誠才行,只有虔誠得讓人感覺到了誠意,才能打動那些存在。不知道是我運氣好還是運氣差,總之,我都還沒怎麼着呢,我就感覺到在這莫名能量的牽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急速的奔來,我甚至還能感覺到那東西身上流露出來的雀躍——大體上與終於可以出來放風的囚犯一般的心情。
我心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