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明白了。天黑不好走,要我給你找個燈籠提上嗎?或者派個人送你回去?」林美人想得事無巨細,但卻並沒有得到林充依的好臉色。
「不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我相熟,也希望你能夠謹記這一點。安安分分做你的曹美人,你想要的一切,自然會得到。」林充依扔下這句話,轉身便走到來時的牆邊樹下,伸手抓起那跟鐵鏈時,卻突然眼神掃到地面,見有塊類似銅牌的物件。
難不成是剛才跟蹤自己的人掉下來的?
可是不應該啊,那人功夫不錯,行事應當十分謹慎才對,怎麼可能連腰牌掉在地上都沒有察覺?也許這塊腰牌是個圈套,上面沾了毒,就等着她們來觸碰?又或者是旁邊有人盯着自己,剛才那鐵鏈聲聲作響不過是用來誤導自己的?
林充依停下腳步,屏住呼吸,凝眸停着旁邊的聲音,並沒有任何呼吸聲。
也許是她多慮了?
為了防止萬一,她還是用身上的裙角包裹着那塊腰牌放到了眼前,借着月光,她並無法看清上面寫着什麼字。
左右思量過後,她還是決定帶走這塊腰牌。哪怕這塊腰牌只有萬分之一的幾率是跟蹤人偶然掉落的,那她也值得冒這個險。
她想知道是誰派出眼線跟在她身後,這幾個月以來,她都把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沒想到這麼快便被人察覺了。
料到了人心難測,料到了人外有人,就是沒料到自己的行蹤竟然被人發現得這麼快。
所以,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聰明,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她的把柄。
一旦她找到了這個人,若能除掉便除掉,若除不掉便結交。
總而言之一句話,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成為她的絆腳石。
林充依講那腰牌別入腰間的緞帶之中,仔細系好,以確保它不會掉下來。而後她伸手握緊樹幹上的鐵鏈,足尖點地,如同肩上有羽翅,飛起來了一般,轉眼就躍到了樹頂去。
一個翻身,人便來到了牆壁上沿,縱身一躍,人已穩穩落在地面。
這動作一氣呵成,若真的細論起功夫來,當真是不比楊凌差的。
估計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林充依,竟然還暗藏着這麼一身好功夫。
她不需要任何人想到這一點,若是大家都想到了,那她便也沒活路了。
為了防止查夜的侍衛發現她的行蹤,林充依走的每一條路都是繞了遠的小巷,回到蘭林殿的時間比往常走近路要遠了小半個時辰。到達蘭林殿時,已經深夜。
雛燕蹲在門口睡着了,想必是叩門過後無人應答,故而便守在殿外了。
林充依怕從殿門出入聲音太大會吵醒雛燕,便特意走窗戶進入了殿內。
窗子沒鎖,是她特意留的。
進殿之後,林充依悄悄點了一支蠟燭,找了手絹裹住那塊腰牌,放在拉住下細看。
待看清楚那腰牌上的三個字時,林充依的嘴不禁咧開了,上面楷字寫的清清楚楚:立政殿。
她還真是沒想到,這皇后娘娘竟然還有下一步棋。剛剛在她這兒耀武揚威逞足了威風,轉眼便又安插了眼線來監視自己。
林充依確定,這塊腰牌是楊公公無意間落在地上的,絕對不是設了圈套。因為如若皇后派人跟蹤自己,那是斷斷不可能希望自己找到把柄。
林充依的唇邊閃過一絲不懷好意,這個女人,無論她能不能除掉,都得試一試。這腰牌,也必須在最恰當的時候拿到皇上面前。
老天要幫她,真是擋也擋不住。
皇后娘娘,怕是你做夢也不會想到,你口中對我的聲聲警告,轉眼之間就要在你自己身上應驗了。
這鬼門關,怕是你要比我先走這一遭。
林充依將換下的衣裙連同那塊腰牌一起塞在了衣櫃的最深處,它們再一次見光之時,便是扳倒皇后的時機來了。
這一夜,沒人睡了好覺。
劉驁在宣室殿內輾轉反側,不知他今日對待余香的所作所為究竟對不對。他甚至看不透自己的心究竟向着誰。他總是說余香固執,實際上,他又何嘗不是?他明明可以學習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