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她並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想着先行離開洛陽再做打算。
值到天黑,她已在離洛陽一百公里外,一個叫萬紅壩的小漁村。
想到東方離若是又再一次發現自己不見了,估計要氣個半死,想到這她便忍不住嘴角上揚。
當她到達村頭時,前方不遠有一間木屋,木屋裏有微弱的燈光。
她走了上前,伸出手敲門。
「有人嗎?」她大聲的喊道。
「吱啊」
門被打開,一個虎頭虎腦的腦袋探了出來,看樣子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他好奇的打量她,道:「姐姐你找誰?」
卿歌蹲了下來,笑道:「我路過,小朋友你家有大人在嗎?」
「大頭,誰啊?」木層里傳出一個蒼老的婦人聲
緊接着一個年約六十多的老婦走了出來,滿是風霜的臉有着一道道的溝壑,身上穿着滿是補丁的衣服。
卿歌一看到老婦便急忙將來意說明:「老奶奶您好,我是路過的,您看這麼晚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孩子,進來吧。」老婦慈愛的打斷了她。
「姐姐,快進來。」男孩絲毫不怕生的拉了她進去。
入得木屋,卿歌不由得有些心酸,因為實在是太簡陋了。
除了一個灶台,就只有一張很舊的桌子和幾個小凳子,除此之外就就是一張木床,床上的被褥佈滿了補丁,一張黑色的紋賬讓整個木屋又沉暗了幾分。
「我們剛準備吃晚飯,不介意的一起吃吧。」老婦慈祥的笑了笑。
卿歌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擺放着兩碗稀粥和一個饅頭。
「不用了,不用了。」她急忙擺手。
「大頭,去拿多一個碗來。」老婦叫道。
大頭一聽便跑去灶台上拿來一個碗和一雙筷子。
老婦將其中的一碗粥分過去一大半,推到卿歌的面前,道:「孩子,雖然簡單了些,你就將就着吃吧。」
看樣子自己若真是吃了就相當於吃了老婦的口糧,她急忙推了回去,道:「真的不用,我不餓。」
「入得門來就是客,姑娘你別嫌棄。」老婦又將粥推了回去給她。
「我沒有嫌棄…我喝吧。」卿歌有些愧疚和心酸。
「奶奶,我吃不完這個饅頭你幫我吃了吧。」大頭將桌子上唯一的一個饅頭給了老婦。
「大頭乖,你還小要補充營養呢,奶奶不餓。」老婦摸着大頭的頭說道。
剛說完,老婦就激烈的咳嗽起來:「咳……咳……」
卿歌急忙幫她順背,半響老婦才緩過來。
突然間大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道:「奶奶,你不要死,你要死了就沒有人理大頭了。」
老婦強顏歡笑:「奶奶還沒看到害死你爹娘的壞人得到報應,不會這麼快死的。」
看來這老婦家裏肯定是碰到什麼難處了,這一老一小怪可憐的,她不由得生起同情心來。
「老奶奶,你們可是有什麼難處,不妨和我說一下。」卿歌開口道。
從老婦的口中得知,老婦姓池,大家都叫她池大娘,早年喪偶。
池大娘有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孫千奇,十歲時已失蹤,估計凶多吉少。
而另一個兒子叫孫大志,他在六年前娶了個賢惠漂亮的媳婦,名字叫何靜,一年後又添了大頭。
一家四口在小漁村雖然過得清貧,但也安靜幸福,可是這一切都在三年前被打破了。
那一年孫大志夫婦到鎮上賣魚,碰到鎮上的一個惡霸謝天明。
謝天明看到何靜便驚為天人,欲霸佔為妾,孫大志便和他理論起來,最後被惡霸謝天明活活打死,之後硬生生的將何靜霸佔。
何靜被污辱之後便上吊身亡,於是家中就剩下池大娘和未滿二歲的大頭。
池大娘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傷痛之餘便想到報官申冤,可誰想天下烏鴉一般黑,官府不止沒將謝天明查辦,而是將已經六十多歲的池大娘痛打了一頓,從那時便留下了這咳嗽的病疾。
「豈有此理!」卿歌氣憤的說道。
池大娘眼角流下混沌的淚水,道:「我只希望能在
042 萬紅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