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劉昭言拔出佩刀,身後鏢師紛紛拔刀抗敵。
唐仁禮在車裏聽見拔刀之聲就想衝出,劉心蓮連忙按住丈夫道:「大哥他們都身經百戰,馬賊而已不需要你出手。」
唐仁禮無奈地又放下揭起一半的車簾。
劉昭言不是第一次保鏢,也不是第一次被劫,更不是第一次以少打多,手下的鏢師個個出生入死歷經百戰,就算此刻面對二十幾位馬賊也毫不膽怯紛紛揮刀迎敵。
劉昭言已經揮刀砍向馬賊首領,馬賊首領身子一偏避開來刀,手中大刀向上一挑,刺向劉昭言手腕。
劉昭言不等招數用老,收刀一轉卷向馬賊首領的刀。
馬賊首領似乎不想與劉昭言硬碰硬,刀鋒反轉避開來刀,同時刀鋒刺向劉昭言手背。
劉昭言見此眉頭一皺,感覺對方刀招柔弱,沒有刀的霸氣,反而像劍招般輕柔。
頓時心生一股不祥之兆。
回頭一望,只見同伴被馬賊且戰且走,所走的方向不是棺材,而是唐仁禮身後的馬車。
劉昭言頓時明了,望着馬車下方的車痕,其深度比裝有死屍的馬車更深,馬賊們真正目的就是那輛馬車。
劉昭言不禁心中怒罵自己一聲。
「自己怎麼如此大意,車痕、馬蹄印深表示其承重之物不一般,在小偷馬賊眼中能做成如此深的痕跡只有珠寶黃金這等貴重物品,所以小偷馬賊的目標不在載重量輕的只在載重量重的,這可是父親平時教導叮囑的話語,自己怎麼能一時忘記,難道是這次保的不是貴重物品才一時忘記?」
劉昭言心中一時悔恨,同伴也明白馬賊的目標正奮勇抗敵。
劉昭言想幫助無奈馬賊首領一直纏鬥,絕不讓自己脫身。
忽然幾名馬賊突圍而出來到唐仁禮馬車前,一名馬車已經挑起車簾。
只見銀光一閃,那名馬賊雙手捂眼慘痛大叫。
「叮叮叮…」身後馬賊們揮動手中大刀,將從馬車裏飛來的暗器盡數格擋,之後馬車裏沒有任何動靜。
幾位馬賊包圍着馬車全神戒備,默契地步步前行逐漸逼近馬車。
奈何馬車裏依然毫無動靜,幾位馬賊眼神交流,舉起手中的刀準備插進馬車裏。
左右前後都被馬賊封堵,下一刻刀插馬車,馬車裏的人必會凶多吉少。
就在刀尖穿入馬車木板一寸厚的時候。
「蓬。」
一聲巨響,車頂突然被擊飛。
幾位馬賊的目光齊齊望向車頂。
但下一瞬間一聲悶響從馬車前方傳來。
幾位馬賊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被人打傷,一人已經站在馬車前,幾位馬賊明白自己是上當了。
擊飛車頂吸引注意力再從馬車裏突圍而出,幾位馬賊拔出插在馬車木板的刀鋒,腳步移動,包圍着從馬車裏突圍而出的人。
此人正是唐仁禮。
唐仁禮注視着幾位馬賊移動並沒有出手。
「叮叮叮…」
幾聲清脆的響聲打破寂靜的局面。
唐仁禮看着幾位馬賊揮動招架格擋暗器,但仍有部分暗器命中,不過卻是沾衣即落,不禁輕咦一聲:「沾衣十八跌。」
望向身後戰團,心想:「這些馬賊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功,明顯與鏢師交手的馬賊都是隱藏實力,他們的目標沒有那麼簡單,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幾位馬賊一直凝神戒備,並沒有看見眼前之人出手,但暗器卻無聲發出,想到此處額頭上都冒出數滴汗珠。
一位馬賊問道:「你是何人?」
「唐仁禮。」
「唐門的人?」
唐仁禮沒有否認,馬賊們眼神交流之後忽然大喝一聲。
「殺。」
唐仁禮左手不知何時已經穿上鹿皮手套,右手往腰間皮扣一扣。
「錚。」
一把軟件已經握在手中。
但馬賊雙眼看的不是唐仁禮右手的劍,而是左手的鹿皮手套和腰間別着的幾個皮袋。
腳步在前進。
刀無懼地揮動。
此刻沒有刀劍相交之聲。
但劍在馬賊身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