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多嬌
昭華與齊安知的婚事訂在了十月初一,與太子納瑞康縣主為側妃正是同一日,這個雙喜臨門,不可謂不諷刺。
盛氏無法理解昭華的選擇,她寧可讓昭華嫁給白三郎,到時候便是成了寡婦亦比嫁了一個浪蕩子要強上許多。
眼眶微濕,盛氏看着昭華,既惱又憐,氣的身子微顫,她簡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撐過中秋宮宴的,若不是老二家的見她似要暈過去,及時掐了她一把,她只怕要當場失態。
&你…糊塗啊!」盛氏手指着昭華,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憤怒、自責、悔恨,排山倒海般地向她湧來,似乎要把她壓垮一般,洶湧而至。
昭華見盛氏臉色不好,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吩咐羅蘭道:「去打盆水來給姐姐淨面。」
盛氏終究是有所顧忌,不願當着下人的面把話攤開來說,見昭華指使着羅蘭,便也吩咐房內的小丫鬟出去,屋內不留一人,之後甩開了昭華的手,聲音中透着從未有過的厲色:「你失心瘋了不成,就是嫁了阿貓阿狗也斷然不能嫁進魏王俯,我寧願嫁了白三郎,日後也好能再尋良緣。」盛氏又悔又恨,只恨自己當時怎得就聽了阿穠的話,若是那日便與太夫人把阿穠的婚事訂下,如何能遭此難,只要想到日後阿穠要在魏王妃的手下討生活,盛氏頓覺心痛難當。
&姐。」昭華剛要開口解釋緣由,就被盛氏打斷,她絞着手裏的帕子,呢喃道:「不成,我絕不能讓你嫁給那樣一個浪蕩子」盛氏起身在房中來回度步,已然失了素日裏的冷靜,忽兒的抓住昭華的手道:「打今兒起你就病着,總要先把這樁婚事拖延下去,到時總能想出兩全的法子來」
昭華輕搖着頭,手覆在盛氏的手上,溫聲道:「聖人金口玉言,婚期已訂,便是我病着,魏王府也必是要把我迎回去。」
盛氏淚珠直在眼眶裏打轉,死死咬着下唇:「聖人當真是欺我盛家無人。」
昭華不覺一嘆,與盛氏道:「姐姐也無需擔心我……」昭華話剛出口,盛氏便尖着嗓子道:「嫁給那樣一個東西,你要我如何不擔心,倘若你留在京中我尚且還能看顧一二,嫁到魏王府……」盛氏已然說不下去,捂着嘴哭了起來
昭華見狀忙拿了帕子給她拭淚,口中道:「正因這樁婚事是聖人御賜,魏王府的人只要不糊塗,決計不會怠慢了我。」
盛氏吸了口,泣聲道:「你知道什麼,那魏王妃最是糊塗不過了,她素日又與我頗有嫌隙,你嫁了去,她便是你名正言順的婆母,想要拿捏磋磨你是何等的容易,那齊安知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年寵妾滅妻,可見其心腸狠毒,你過去怕是沒有一天的好日子能過。」
昭華一笑,說道:「姐姐當我是什麼性子,又豈會任由人拿捏,難不成我不與她伏低做小,她還敢讓齊安知休妻不成。」昭華既選擇了齊安知,自是想的通透,不管聖人因何緣由為自己賜婚,明面這道旨意便是她的護身符,只要她不做弒夫殺子諸此行徑,她就是在魏王俯橫着走,眾人亦是無可奈何的,她又何懼一個魏王妃。
盛氏聽昭華如此說,越發生惱:「你既想的明白,怎得就做了這樣糊塗的選擇。」
昭華紅唇一抿,見盛氏情緒平復了下來,笑道:「不選擇齊安知,難不成還要選了白三郎?」
就是嫁了白三郎,盛氏亦是不樂見的,不過相比起來,總歸還是白三郎略勝一籌,盛氏想着,便道:「若你嫁了白三郎,日後總是能另擇佳婿的。」
昭華順勢拉着盛氏坐了下來,微微一嘆:「姐姐覺得真到了那一日,太子能容我另擇佳婿?」昭華想起宮宴散席時齊光瞥向自己的目光那一眼,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上冒起。
盛氏略有幾分遲疑,起初似乎沒有聽懂昭華話中的意思,待反應過來,甚是不可置信的望着昭華,說出的話如斷了弦的琴,不成音調。
&是說,太子他?」盛氏連連搖頭,咬着牙道:「他怎敢。」盛氏忽覺昭華的選擇竟沒有錯,白三郎那病歪歪的身子骨哪裏能熬得過聖人,若是太子真存了那樣的心思,一旦白三郎病逝,他怎能容阿穠另嫁他人,到時候阿穠又該如何自處,難不成真要被太子金屋藏嬌,成為那見不得光的存在。
&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需明言,只要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