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皇帝般的存在,所以也就沒有留下魏思的一雙兒女。
不過能夠做到如此程度,顯然是已經仁至義盡了。
如果不是那位周姓大儒幫忙,按照衛哲的手段,魏思怕是一家老小除了他娘子,不會有一個活口出現。
離了英德,魏思一路改頭換面,連城都不敢進,專挑人跡罕至的小路走,以此來躲避衛哲的追殺,這才有了賈似道最初見他的時候的模樣。
聽到袁甫的話,賈似道笑了笑。
他能聽出來魏思這個時候說的都是實話,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衛奕東任何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堂堂魏府這樣一個在英德也算是名門的望族,就這樣被人滿門滅口,衛奕東作為英德知府,於情於理都逃不了干係。
而且這整件事情,如果說衛奕東一點兒也不知情,那更是不可能。
就在這時,大堂外有人影一閃而逝。不過片刻功夫,趙毅從側夢進來,躬身遞給賈似道一道公文。
賈似道拆開瞟了一眼笑道:「衛知府的公文來的倒真是及時,呵呵,老大人也看看吧。」
說着順手將手中的公文遞給身側的袁甫。
袁甫遲疑了片刻,伸手接過,看了半響默然無語。
衛奕東的公文中並沒有說別的,只是說英德府有山匪作亂,英德望族魏府被滿門截殺,同時言道英德府根本沒有足夠的人手前去剿匪,希望安撫使府能夠派兵前往英德剿匪,早日還英德百姓一個平安。
滿篇的錦繡之詞,卻壓根沒有提及任何有關衛府以及衛哲半分。
如果不是魏思本人就在眼前,怕是袁甫也都會信以為真了。
可是如今苦主就在眼前,衛奕東這封公文,可就是變了味道。
說的好聽點是一心為民,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對賈似道這個廣東安撫使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沒有人會認為以衛家的勢力,會不清楚魏思當街攔路告狀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可是哪怕衛奕東已經明明知道苦主已經在了安撫使府,卻依然來了這樣一封冠冕堂皇的公文,甚至還請求廣東安撫使府派兵前去剿匪,這已經是等於在狠狠抽打賈似道的臉了。
袁甫沉默也正是這個原因。
他知道,衛奕東如果沒有這封公文說不得他還能在中間說合一二,可是有了衛奕東這封公文,賈似道不管怎樣,估計也不會讓衛奕東好過了。
看來衛奕東在廣東是呆不下去了,袁甫心中暗嘆。
如果當初他能夠早點給衛奕東去封信告訴衛奕東他已經到了廣州,衛奕東若是知道理學一派已經有心要跟賈似道緩和關係,或許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出事了。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衛奕東做的太過,易地而處,換做是他,怕是也不會讓自己治下出現這樣一個想着時時挑戰自己權威的人。
現如今他唯一能夠做的也只能是希望賈似道能夠不要下手太狠,給衛奕東留一條出路,看來是時候讓臨安那邊給衛奕東提前謀劃了。
賈似道接過袁甫遞過來的公文,笑了笑隨手扔在身前的案几上。
有些事情根本不用說透,
堂中眾人都聽到了賈似道剛剛說的話,賈似道也根本沒有避諱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衛奕東來的公文。心中不管作何之想,不過他們這些人對衛奕東的擔子還是極其佩服的。能夠這樣赤果果的抽賈似道這個廣東安撫使的臉,實在不是一般人敢做出來的。
看袁甫的模樣,謝昌興等人似乎已經能夠預料到衛奕東接下來的下場。
不過那豈不是說廣東治下馬上就要空出一個知府的位置來?
誰都知道賈似道跟吏部尚書史嵩之關係莫逆,而且這位大人似乎跟史嵩之的女兒關係極其親密,沒看到史嵩之的一雙兒女都千里迢迢跟着賈似道從臨安來了廣州麼?如果關係一般,史嵩之怎麼可能放任自己未出閣的女兒跟着一個有婦之夫亂跑?
有了這層關係,再想想如今賈似道在廣東境內一言九鼎之姿,空出來位置這位年輕的安撫使大人說話可是最有分量的了。
想到這裏,謝昌興等人心中無不有了些許心思。
「如今摩尼教在連州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