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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馬欣蘭一臉冷然,攥着拳頭開口,李賁衝着鐵力的背影就是大吼一聲。
鐵力腳下站住,回過頭無視李賁,直接向冷冷的站在那兒的馬欣蘭看去。
「馬小姐,你對我是有恩,可今天我幫你把甘向南和扈強兩人帶回來,你我之前的恩情也該一筆勾銷了。」
「勾銷?」 不等馬欣蘭開口,李賁冷笑一聲,向着鐵力走過來,「年輕人,你想的是不是太過簡單了?從古至今的大小幫派,哪有一個說來就來,說走就能隨便走的,你當這裏是飯店?吃了飯,喝了茶,丟下點票
子就能走了?」 馬欣蘭依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顯然是默認了李賁所說,鐵力失望的搖搖頭,要說半個多月以前,他還是一個鄉下里最樸實憨厚的農民,一輩子的志向可能就是守着家裏的幾畝地,種點莊稼攢點錢好留
着娶媳婦。
如今莊家不值錢了,鄉下的勞動力都出來打工,可他爹幾年前愣是不讓他出來,老人的觀念守舊,這年輕的勞動力要是都出來打工,將來鄉下的土地難不成讓它長草不成?
那時候的鐵力,腦袋就是一根筋,一點對名利的也沒有,可自從甘向南把他從鄉下帶出來,漸漸他感受到了有錢人的生活,對於過去的自己來說,簡直想都不敢想像。
他也曾想過,要跟在馬欣蘭的身邊,好好的干出一番大事業,做那人上人。
可今天晚上,此時此刻,在目睹了馬欣蘭和林昆的差距之後,他搖頭苦笑起來,甚至哈哈的仰頭大笑起來。
李賁皺眉,馬欣蘭亦不明所以的看着鐵力,大廳里的其餘人也都是一副詫異的模樣,看着這個平日裏木訥的鄉下男人。
難不成,這傢伙突然瘋了不成?
「你笑什麼?」馬欣蘭冷冷的問。
鐵力的笑聲戛然而止,看着馬欣蘭說:「你和林昆的差距,真的就像是男人和女人一樣,用我們鄉下的話來說,你太過算計了,總是容易把別人想壞,而林昆比你大度的多了。」
「如果說這吉森省有朝一日落在一個人的手中,那個人肯定會是林昆!」
鐵力一字一句的說道,臉上盡顯傲然,一瞬間這個先前還木訥憨厚的鄉下男人,仿佛一下子變的不一樣起來。 這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怔,馬欣蘭本來就冷然的臉色,這時更難看起來,她暗暗的咬牙,看着鐵力說:「呵,你喜歡怎麼說隨你,但今天你想離開我馬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我馬家
不是飯店也不是客棧,想走,必須留下代價!」
鐵力的臉色也是一冷,沒有絲毫的膽怯,「好,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親人,馬小姐你請便吧。」
說完,也不顧馬欣蘭臉上的表情作何反應,鐵力轉過身大步的就向門外走去。
「狂妄!」
李賁一聲怒喝,直接邁步就追了出去,腳底下三兩步的並做了一步,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鐵力的身後,張開手衝着鐵力的肩膀猛的一按。
鏗!
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李賁的這一巴掌摁下來,就仿佛摁在了石頭上一樣,不是鐵力的骨頭有多硬,而是他常年在鄉下干農活挑扁擔,肩膀上早已經磨出了一層老繭。
李賁出手的力道很大,饒是鐵力力量過人,肩膀也還是斜的向一旁沉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卯足了勁兒一抬,直接就將李賁的手給彈開了。
李賁快步的向後躲閃了一步,看着鐵力的目光中,充滿了一絲驚訝,「小子,沒看出來,還真有兩下子。」
鐵力不說話,直接邁開大步,揮起了拳頭,向着李賁就狠砸了過來。
呼嘯……
拳風凜冽,一瞬間仿佛將空氣都撕裂了一般,奔着李賁的面門就砸了過來。
李賁嘴角邪氣的一笑,他知道鐵力是力量見長,所以不硬扛這一拳,而是迅捷的一個閃身,輕鬆的將這一拳躲過,然後揚起了拳頭,快速的衝着鐵力的腋窩下面就砸了去。
砰!
鐵力只有一身蠻力,即便得到了一些武功招式的指點,也都是不太熟悉。 李賁的身手,那在昔日的吉森省的江湖上,可都是排的上數的,鐵力即便看到了一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