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照在石階上的銀痕,慘白出兩個人的心跳,雲辰坐於彩夢的右側,輕微的轉頭中,說出了明日的心聲:「明天如何,可有打算?」
彩夢帶着憂鬱之色,俏嫩的小臉,紅唇輕啟:「或許並不平坦,我姐的刁難,彩浩與那兩人,他們的偏袒,未可知,我們還得小心。」看着閃亮的夜空,斑斑點點的星光,未可知的明天,不期而遇的將來,星光下的可悲,正如雲辰與彩夢的明日,同伴間的交叉投射出修行世界的危險,明日的蹉跎,在冰冷的夜風中永遠的沉寂。
「夜,永遠如今日,與明日差別,我們還有嗎……」雲辰暗淡的神色下蕩漾起不經意間的波紋。這一句,不禁引起彩夢的當日,「王銘哥,可曾記否,過去的往昔間,錯過了你與我的身影,你還是當日的天地嗎?」
她是暗淡的心,開朗的表面,格格不入的表裏,卻是如此的夕陽之感。
「想起過往,你和彩舞的事情嗎?」雲辰一直關注着,從未放棄過決定,明日就要出去,龍出深淵,未來大有可能,彩夢的幫助,功不可沒。
「不,只是回憶當日的情,我失望……」說到一半,彩夢忍不住淚流,滴落在地上的聲音,與石階上的月光,相互映襯。
「難道是那個王銘?」
聯繫到眼見的一切,雲辰不經意下,有了這樣的習慣。
「沒錯,我們的過去,你想要嗎?」堅強的不屈,彩夢需要一個人吐露,傾訴所有。
朋友的點頭下,雲辰開始傾聽所有。
「絕蹤林,他主動邀請我,那幾日的驚險,做不得假,他對我的無微不至,令我願意放棄自己。可之後,藉助我的認識,他與彩舞關係一日千里,可我們間的交談,只不過平常需要,很可惜,可惜容不得我後悔與忘記,我該如何,怎麼辦……」
短短的幾句話下,包含了彩夢最初的悸動,少女的情懷,起初是最好的,可結果難以預測,失去了後的心痛,汩汩的眼淚,完成了必然。
「不必如此,他是知道你身份,他的野心,我明白,藉機上位,彩蝶山莊,他肯定熟悉,你要小心了。」雙手不斷纏繞,有些緊張,多了很多的擔憂。
「我明白,你大不可如此緊張。」彩夢莞爾的笑了笑,看着雲辰的手,已經知道了交心時的不太適應。
「我沒緊張……」
「你有的,你看你……」
一浪高過一浪,兩人在一夜間,關係更進一步。
……
「你們,都是彩蝶山莊的驕傲,這一次,去往平三宗的路途,雖然遙遠,但只要小心,必可應付。是考驗,也是入宗門前的必經之道,沒人是你們的守護者,只有你們自己。」第二日,彩逍站在山莊門口,這一次的名額,只有六人,彩浩,彩舞與彩夢,再加上雲辰,剩餘的兩人,一男一女,似乎是姐弟關係,而且氣息強大,超越了彩浩,是昨夜彩夢口中的那兩人。
「他們是誰?」離彩夢最近的,自然是雲辰。
「是外族老祖的玄孫女與玄孫,他們父母雙亡,唯有外族老祖一人,從小雪藏着。我們這一代的第一人,早年出去闖蕩,至今未歸,剩餘的名額,只能交於他們二人,若不然,彩浩可能不在今日此列。」
「我明白了。」
兩人低聲中,彩逍說完囑咐,而後示意一人。
只見那人,從眾多的族人中走出,來到石碑前,輕輕一摁,瞬間一道光束,直衝雲霄,氣勢輝煌,緊接着,石碑下面,光圈與符文相互交匯,持續着……這是個傳送陣,而且造價不俗,唯有彩蝶山莊這樣的頂尖勢力,才能製造。
「我們彩蝶山莊出去時候的傳送陣,你本來所在的地方,是我們山莊的迷失森林,用於困敵與禦敵,要出去唯有通過這個傳送陣。」
「那個王銘呢,他是如何出去?」雲辰沒有懷疑自己的記憶力,短短几日,那天的情景,還是一清二楚。
「他有宗門信物,能傳送出去,不足為奇。」
「難道你們不擔心他有圖謀?」
「一個化身境的人,無論如何,都是撼動不了我們山莊。」彩夢毫不客氣評論,她這是不折不扣的實話。
「該出發了。」彩逍注視着傳送陣,完整的出現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