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洗個澡。」她的聲音低低的,沒有溫度。
「剛剛不是才洗過?」
「醒來身上有汗,就再洗了一次。」她隨便找了個藉口。
她不會告訴他,她是覺得他髒,所以想把身上有他的氣味都洗掉。
「我讓人把吃的端了上來,你不是肚子餓了,過去吃飯。」他伸手拉住她沒受傷的手,往有沙發,有茶几的方向走過去。
那裏的茶几上,確實已經放上了好幾盤可口的菜,以及米飯。
她聞到食物的香味,肚子突然響了起來,她確實已經很餓很餓了。
「笨蛋,這麼餓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他顯然聽見了她肚子發出的聲音,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髮,對她寵溺的勾了勾唇角。
許苑心故意忽略他此刻的溫柔,沒有說話。
他突然覺得她不太對勁,停了下來,收起剛剛閃現的溫柔,霸道冷聲問她:「把手拿給我看看。」
「你不是抓着我的手麼?」她覺得心一驚。
「另一隻。」
她一直把那隻手藏在身後。
「有什麼好看的。」她假裝無所謂的笑笑。
「給我!」
「……」
他沒耐心等,抓住她之前受傷的手,拿起來一看,紗布果然又被她扯掉了。
傷口還是沒有恢復,並且因為粘了太多次水,好像越來越惡化了。
他皺緊了眉頭,「許苑心,你是豬麼?想把這隻手廢了?」
她的手都成了這樣,竟然不告訴他。
「……」她不想說什麼。
「來人,把醫生叫來,立刻!」他厲聲朝外面吼着,門口有保鏢和女傭,立刻急匆匆的領了命,跑下了樓去叫醫生。
「你這麼緊張幹嘛?這是我的手,我不過只是你的情人而已。」她嘲諷的笑了笑,覺得他這樣興師動眾的,實在是沒意義。
也很諷刺。
「我的情人,也就是我的玩具,我不喜歡玩具被弄壞,你懂?」他捏住她的肩膀,臉上全是怒火。
她皺了皺眉,肩膀好痛。
他見了,力道放鬆了些,但卻還是兇狠的瞪着她。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從她被那個野男人抓走的時候,就讓他氣憤無比。
他的高冷也在瞬間消失,他真的快被她弄瘋了。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從她回來後,他變的有多幼稚。
現在即使她回來了,還是一直在惹他生氣。
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弄死她!
她的睫毛微顫,眼神充滿了自嘲。
只是玩具而已啊。
醫生很快就上來了,為許心檢查,上藥,包紮,弄好之後,膽戰心驚的說道:「少爺,已經包紮好了,如果不再碰水或者受到擠壓,傷口在三天之內就會好起來。」
「擠壓?」席漠陰暗的目光看向醫生。
「回少爺,傷口確實被擠壓過,所以才會一直流血。」醫生被嚇的渾身發抖。
「你做的?」席漠的目光再次放到許苑心的身上。
「不是。」她冷漠的搖頭。
「除了你,還有誰?那個野男人?」
「是你,你忘了?」許苑心冷笑着看着他,「你好幾次都壓到我的傷口,你忘了?」
「我?」他笑出聲來,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你確定?」
「你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本事要求你道歉。」她收回目光,不再和他對視。
「道歉?你冤枉我,還要我向你道歉?許苑心,你膽子不小!」他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
「說話啊,怎麼變啞巴了?知道冤枉我不成,就裝啞巴?」
「如果你認為我在冤枉你,好,就當是我冤枉你好了。」她不在意的走開,想離他遠一點。
「果然你還是承認你冤枉我,許苑心,你怎麼會是這樣糟糕的女人?」席漠冷笑起來。
「對,我是很糟糕,我這樣不好,我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她回過身,破罐子破摔。
「你,出去!」席漠冷聲吼了一直站在房間裏的醫生。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