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彭菁芸的心思還在前面她說的話上。
可惜,彭菁芸沒有上她的當。「何小曼」三個字清晰無比的傳進她的耳朵里。
她握着何小曼的手緊了緊,別有深意地說道:「怪不得,怪不得安安的規矩這麼好。」
何小曼表情僵了一下,心知彭菁芸已經認出她來,只對她苦澀一笑,抽回自己的手,沒有接話。
彭菁芸心思一動,也並未多說什麼,轉頭看向柳河,關切地問道:「情況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柳河也覺察出剛才何小曼和彭菁芸之間的氣氛不大對勁兒,只是兩個人都在,她也不好問什麼,只想着等有機會單獨問一問何小曼。
「有流產的預兆,大夫讓我靜養,先保胎。」柳河簡單地說道。
「你這孩子也真是,都兩個月怎麼還不知道?怎麼還不小心撞了肚子?」彭菁芸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把床側的位置留給何小曼坐。
柳河並沒有告訴彭菁芸自己之所以會這樣和柳奶奶有關,是以現下彭菁芸問起,她也只含糊地應付過去。然後便嚷嚷着肚子餓,彭菁芸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煜城姑姑,你吃過沒有?沒吃就和我們湊合一口吧,正好我多買了一份。」何小曼客氣地問彭菁芸。
其實哪裏是多買了一份,那一份明明是個柳灝買的。
彭菁芸看着桌子上的盒飯,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想到現在柳家的情況,到底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只道:「我在飛機上吃過了,你們吃,我出去看一看。」
柳河和何小曼都猜想彭菁芸應該是出去問醫生柳河的情況去了,畢竟柳河肚子裏的是彭家的孩子,彭菁芸小心謹慎也是應該,她們也便沒有多客氣。
彭菁芸離開病房,果然去找了柳河的大夫,問清楚柳河的情況,知道現在柳河的情況並不算糟糕,終於放了心。
問清楚情況,她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假意與大夫閒聊起來。那大夫四十多歲,雖然不清楚彭菁芸的身份,卻知道剛才是院長親自把她迎進醫院的,心中便起了攀附的心思,說話也很和氣。
閒聊了一會兒,彭菁芸不知不覺便把自己想知道的都從大夫嘴裏套了出來,便起身告辭來開。
走出醫生的辦公室,彭菁芸就冷了臉,她倒是要會一會那個油鹽不進的柳家老太太,到底有沒有大夫說的那麼邪乎。
她早前從吳微的口中知道一些柳老太太的事情,原本老太太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這一次那老太太竟然遷怒何小曼,差一點害的柳河沒了孩子。那現在,井水可犯着了河水!
彭菁芸不是自己來的醫院,在來醫院之前,她已經和軍醫院的院長聯繫過,更加細緻地了解了柳成業的情況,還從京城帶來了好幾個相關的專家。
雖然現在柳成業脫離了危險,卻也不能讓人家專家白跑一趟。於是,就在柳老太太和柳爺爺在柳成業耳邊說何小曼的壞話的時候,彭菁芸帶着幾位專家來到了病房。
柳成業原來的主治醫生和他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倆人一聽這些都是京城來的專家,邊上還有彭家人,立馬擺出笑臉,就跟見了活菩薩似的。
醫生讓他們先出去,他們就乖乖地出去。
彭菁芸跟在他們身後走出來,柳奶奶對她客氣又討好地笑笑,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正琢磨的時候,彭菁芸主動開了口。
「我今天帶專家過來,全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咱們兩家雖然成了親家,但是醜話我可說在前面,若是你們對安安不好,就是她還認你們,我們彭家可不認。」
她見兩個老人有些發懵,並沒有留情,繼續說道:「軍醫院的特護病房,不是有錢就能進的,院長親自過問,也不是誰都有的待遇。這些,你們都是沾了安安的光,你們可別這邊佔着好處,那邊又說三道四,嫌東嫌西。安安現在是我們彭家的媳婦,她若是不管你們,誰也挑不出理去。」
柳奶奶和柳爺爺完全被彭菁芸的氣勢懾住。柳成業在醫院有這麼好的待遇,全都是沾了柳河的光這一點,兩個老人如何不知道,只是在他們看來,柳河是柳成業的閨女,從小吃柳家的穿柳家的,柳成業還供她上學,別說是沾她的光,就是要她的命,柳河也不能有怨言才對。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