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她們進到酒店大堂,正好酒店的值班經理也在,柳河和她還認識。
這個值班經理就是早前去師大給柳河送外賣的那一位。她在世紀酒店幹了好幾年,從小小前台做到大堂經理,除了給柳河送過外賣,她從來都沒有給別人送過,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他們的酒店還有送外賣這個業務。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對柳河的印象特別深刻,以至於柳河剛一進酒店的大堂,她就認出了她。
「柳小姐,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經理主動走過來,十分客氣地與柳河說道。
柳河目光在大堂里轉了一圈兒,並沒有看到黃豆豆他們,應該是已經去房間了。
「我想知道剛才進來的那對男女住幾號房間」,柳河實在着急,也沒有和大堂經理客氣。
經理有些為難,客人的信息是不能向外透露的,這是酒店的規矩。
柳河也知道自己這樣問有些為難人,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她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好把彭煜城搬出來了。
「我是彭煜城的女朋友,如果有什麼事,你就推給彭煜城好了。」柳河說道。
她現在已經知道世紀酒店和彭煜城的關係,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推給彭煜城,彭煜城也肯定能扛下來。
大廳經理又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頭。
她親自帶柳河她們去前台,調出了黃豆豆和那人的登記資料,柳河湊過去看,看到上面登記的人名的時候,清澈乾淨的眼眸眯了眯。
她盯了那個名字好一會兒,身後的張虹和唐甜甜都有些着急,問她,「看到了沒有?咱們上去吧。」
柳河搖了搖頭,拉着她們幾個去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說道:「是蔣遠鵬,事情可能並不像咱們想的那樣簡單。」
張虹和唐甜甜也沉默下來,只有金小敏一個不知道內情,好奇地看着幾個人。
黃豆豆早前和蔣遠鵬就有金錢交易,可是出了黃豆豆被綁架,驚動了父母這些事情之後,黃豆豆怎麼還會和蔣遠鵬在一起。還有蔣遠鵬,以他的財力和樣貌,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為什麼一而再的找黃豆豆。
懷揣着這些疑問,柳河淡淡開口說道:「這件事咱們最好先不要驚動蔣遠鵬,我懷疑豆豆可能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了。」
「不驚動他?你的意思是咱們就不管了嗎?看着豆豆被那個禽|獸……糟蹋」,張虹眼睛已經濕潤,情緒也有些激動。
「難道你要直接衝上去,讓蔣遠鵬不要再糾纏豆豆?你覺得蔣遠鵬會按照你說的做嗎?還有,你問過豆豆的想法沒有?」柳河問張虹。
張虹無言以對。
柳河吐出一口氣來,這個時候和張虹爭辯這些都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解決眼前的事情,就算她們不能讓黃豆豆徹底擺脫蔣遠鵬,至少在她們碰到了的時候,不能讓蔣遠鵬得逞。
靜默了一會兒,柳河突然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電話幾乎是剛撥過去就被接了起來,聶紹輝的溫潤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了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聶大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柳河直接說道。
聶紹輝並沒有問什麼忙,直接回道:「好,你說。」
「蔣遠鵬現在在世紀酒店,你有沒有辦法讓他現在就離開,越快越好。」柳河急急說道。
電話那頭的聶紹輝看着自己剛從派出所里調出來的資料,深邃的眼眸危險地眯了眯,「好,沒問題」。
酒會那晚,柳河被搶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證據證明那不是意外,等案子徹底了結,聶紹輝還是動用人脈得到了派出所的內部審訊資料。
搶項鍊的那個男人,他的女朋友在蔣遠鵬開的會所里工作,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已經連升三極。這些事情看似沒有關聯,可是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至少,他聶紹輝不相信有這樣的巧合。
敢對聶家人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掛斷了柳河的電話,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只思考了十幾秒,聶紹輝便重新拿起電話,分別給兩個人打了過去,交代完之後,他頭枕雙臂,靠在椅背上,微闔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蔣遠鵬出來,咱們跟上去」,柳河收起電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