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鵬,下一次行嗎?阿勛病了,我,我恐怕走不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低沉黯啞的女聲。
那樣粗噶的聲音聽上去卻並不覺得難聽,反而十分有韻味,這聲音在床上,那就更……
想到這裏,蔣遠鵬的聲音也不自覺黯啞了幾分,「田馨,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把你兒子送走。我看你前夫對孩子也不錯,你幹嘛非要爭?嗯?」
那個上挑的尾音,讓田馨一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原本以為蔣遠鵬是一個比較好控制的男人,自己委身於他,他肯定能幫自己達成願望。
現在,願望是達成了,他幫助她把孩子從國外接了回來。可是,她也看到了他的暴戾和兇殘,她竟然擺脫不掉這個男人了。
「遠鵬,我求求你,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你想怎樣都行,阿勛的情況真的有些危險,我,我實在走不開。」說着,田馨嚶嚶哭了起來。
這個哭聲讓蔣遠鵬想到另一個女人哭時的模樣,而現在,那個哭的那麼美麗的女人在和他上完床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撇清關係。
如此一想,他又覺得無比煩躁,只恨恨說了句「滾」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他又在通訊錄里尋找了一圈兒,又發現一個目標,他撥了兩遍,就在耐心快要耗盡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
怯怯的聲音,雖然不多好聽,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而且,她還是彭煜城女人的室友,雖然不是彭煜城的女人,他依然能從中得到不少快|感。
「今晚我去接你,洗乾淨等我」,冷冷地說完,根本不給那頭的人說話的機會,他便掛斷了電話。
周一上課的時候,黃豆豆自開學以來第一次曠課了。柳河問張虹是怎麼回事,張虹抱歉地說道:「昨晚我加班,很晚才回宿舍。回去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今早叫她起來她也不起。」
「昨晚周鵬有時間,我們就去看了場電影,回去的比張虹還晚」,唐甜甜十分遺憾地補充道。
「是不是,蔣遠鵬又找她了?」張虹如是猜想,然後長長嘆了口氣,「咱們勸什麼都沒有用,都得看豆豆自己的想法。」
確實是這樣,早前說過報警,黃豆豆不願意,她們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她是一個成年人,做事情有自己的考量,雖然不一定對,但是卻是她自己的選擇,無論後果如何,都要她自己來承擔。
三個人沉默地上完第一節課,第二節是田馨的外語課。
沒想到田馨也沒有來上課,打上課鈴十分鐘之後學委去辦公室找她也沒有找到,聯繫導員,才得知她根本沒有請假也沒有調課,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
「喂,她不是蔣遠鵬的女朋友嗎,難道,昨晚蔣遠鵬也找她了?」唐甜甜天馬行空地猜想,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齷齪,呸了自己好幾口。
柳河看了看表,這節課肯定不能上了,在這裏等也是白等。
她把自己的書塞進包里,「走,咱們先去宿舍看看豆豆,還不耽誤你們出去兼職」。
三個人回到宿舍的時候,黃豆豆還躺在床上,張虹給她買的早餐還放在桌子上,一口都沒有動過。
「豆豆,你怎麼樣?」進到宿舍之後,張虹坐在床沿兒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下午就能去上課」,黃豆豆沒有轉過身來,只聲音嘶啞地回復道。
很顯然,她哭過了。也許在柳河她們進來前,她還在哭。
柳河嘆口氣,對黃豆豆說道:「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多苦多難都要自己承擔。好一些了就起來吃些東西,不吃飯也不是辦法。」
唐甜甜和張虹也順着她的話勸了幾句,黃豆豆總算願意從被窩裏爬起來了。
她先去水房洗漱,唐甜甜看到她走路不大正常的姿勢,對柳河哀嘆道:「豆豆真可憐,蔣遠鵬也太不是人了,肯定又打豆豆了,你看豆豆走路都不大對勁兒。」
柳河輕咳一聲,走路不大對勁兒不一定是因為被打,也可能是……周鵬對唐甜甜從來言聽計從,想來唐甜甜還沒有感受過周鵬那般兇悍的一面。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對於黃豆豆來說,都是折磨。
她們看着黃豆豆吃了些東西,張虹和唐甜甜兼職的時間也到了,三個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