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拔出來就可以知曉。
伍次友用了幾次力,終於把『神木』從縫隙中拔了出來。
一縷光從縫隙中射了進來——是外面的陽光。
伍次友和汪漢都興奮極了,伍次友更是迫不及待的把眼睛湊到縫隙處想看看外面。可是,他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他在這黑暗的地牢已經幾十年了,眼睛根本無法適應光線。
「啊!!!」一聲慘嚎響起,汪漢馬上把他從洞裏拉了出來。只見伍次友捂着眼睛,不停的抖動着。
汪漢把伍次友的手拿開,只見他的左眼血紅,已經看不清瞳孔了,汪漢着急道:「師傅,師傅您怎麼了?這可怎麼辦?」
伍次友漸漸的恢復了平靜,但還是在顫抖,有氣無力的說道:「大意了,大意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光了,這突然被照了一下,眼睛估計瞎了,唉,沒什麼,老夫本是早死之人,一隻眼睛算不得什麼,漢兒,你從現在開始用布蒙上眼睛,多纏幾層,摸着去打開最後的通道,打開後馬上回來,蒙眼睛的布要一層一層慢慢的揭開,不要找幾家。」
「師傅,您也蒙上吧。」汪漢說完便從身上扯布。他身上本來的衣服雖然破爛,但是做幾個布條還是可以的。
他們現在已經四天沒吃飯了,體力在一絲絲的抽離身體。汪漢咬着牙,摸索着進了洞口。。。。。。
「師傅,師傅,打通了,我感覺到外面的風了。」汪漢大聲的說着,他非常興奮,雖然蒙着眼,但是風吹到身上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振奮人心,陽光射到皮膚的感覺更是讓他猶如重生一般。
伍次友在裏面說道:「漢兒,外面情況不知,不要出去,你先回來,等眼睛恢復再出去看看。」
汪漢爬了回來,他能感覺到陽光跟着他一起回到了陰暗的地牢。原來這座地牢真的不是在地下。
他背靠着洞口那面牆坐下,隔一會便拆下一層布條。等到最後一條布拆下的時候,他睜開眼睛看着地牢裏灑進的微弱的陽光,也不太適應,暴盲了好一陣。
伍次友也拆下了另一隻眼睛的布條,並把之前受傷的眼睛蒙上了。他對汪漢說道:「你的『夜眼』最怕陽光,不要着急,咱爺倆都要多適應一會。」
「是,師傅,反正都打通了,出去也不差這一會。」
過了很長時間,伍次友站起來率先進入洞口,說道:「我去看看,你在這別動。」
外面的風使勁的往裏灌,雖然讓人感覺很難受,可是對於在地牢裏關了幾十年的人來說,世間再沒有什麼比這愜意的了。
伍次友在外面洞口邊上停住,上下左右的張望。
他們所處的地方是處懸崖,往下看不到底,雲霧飄繞,但卻能聽見奔騰的水流聲;上面是高大的城牆,連綿不絕。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穴,這可怎麼出去,掉下去就得摔的粉身碎骨。
他退了回去,坐在地上,伍次友嘆了口氣,說道:「我想錯了,我沒以為會有這樣的懸崖,外面是孔雀河的支流,整條孔雀河都沒有如此陡峭的懸崖,誰知道這會有。唉,天亡我也!」
「師傅,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除非跳下去,不然咱倆都得餓死在這,唉,我以為會是緩坡呢,誰知道是這種斷崖,這跳下去肯定沒命。」伍次友絕望的說道。
「我去看看。」汪漢說着便爬進了通道……
天上白雲朵朵,不時有禿鷹翱翔於天際,這是在大漠和草原天空中的霸主。洞口上面便是城牆,有十幾丈高,想爬上去根本不可能,而且就算能爬上去,上面一定有官兵把守,那不就自投羅網了麼!
下面深不見底,但是能隱約聽到水聲,在這個高度都能聽見,證明下面的水流非常湍急。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汪漢感概到。
向對面看去,十幾丈遠的地方就是山澗的另一端陸地,那裏應該就是哈薩克汗國,這座城牆就是用來阻擋其侵擾的。
雖然無路可走,可是汪漢還是感覺神清氣爽,他已經太久沒有見到天空、白雲和陽光了,地牢裏污濁的空氣在現在想來真是讓人窒息。
他貪婪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思緒又回到自己的處境中。
「有如此天險,千軍萬馬也過不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