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永安城景家被滅已經有五個月了,期間永安城時而人多,時而人少,當第三個月過後,人便是越來越少,而在第五個月時,永安城終於迎來了兩位久違的客人。
兩人是一對親兄弟,著名的惡徒散修,兄長名為張嵩,弟弟名為張震,單從面相上來看就不是好人,兩人的臉上都有着一道疤痕,其實憑藉着他們晶液境的修為完全可以將疤痕去除,只是他們不願意罷了。兩人長相醜陋凶神惡煞,但他們可不是外強中乾之徒,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惡名之下不狂徒,都是有着一定的道理。
兩人此行並非是來永安城打什麼主意,純粹是路經此地而已,順便看看能有什麼收穫。說來也巧,他們兩人剛剛來到永安城,便聽到了景家遺址內傳來了一聲慘叫,兩人一向秉着「富貴險中求」的原則,有慘叫有爭鬥就有賺頭,兩人相視一笑,各掏出一枚符篆拍在身上,頓時間隱去了身形,隱藏了氣息。隨後他們兩人便發現了重傷惆悵的景安,由於景安身體虛弱,根本察覺不到身後的氣息,結果一記悶棍下去,景安徹底暈厥,剛免了一死,又落入了惡徒之手,禍不單行。
**************
七年前,景安經歷了一番泉下奇遇,獲得了「取巧功訣」,默默開始了他的修行之路。他並非是一無所知之人,通過對功訣的了解,景安知曉它應是一部魔道功訣,吞噬肉體與靈魂,這是修行之人所憎惡所誅殺的事情,於是他一直小心隱藏,表面上認認真真經商,學習凡人的殺人術,內地里為了防止被他人知曉自己體內出現了元氣,景安購買了許多封印符篆,裝出自己體內毫無元氣的樣子。這七年間他一直小心謹慎,一邊打理着景家的生意,一邊偷偷摸摸吞食晶石修煉,無論何時他都謹慎細微,絲毫不敢懈怠,即便是喝醉酒或者睡覺,他也一直留着心思讓自己沒有暴露。
景安所修煉的「取巧功訣」,他沒有打算讓任何人知曉,就算最親的父母,也瞞着他們。不僅如此,明明自己有了實力,但還要對景家子弟處處隱忍,尤其是嫡系一脈那些傢伙,即便他們再欺負自己,景安也是堅忍着沒有爆發,甚至因為功訣的問題,他已經打算放棄自己成為景家族長的野心。
七年間,景安沒有睡過一場好覺,沒有做過一場夢。
然而,今天,景安久違地做了一個夢,而且還是噩夢!
夢中,景安看到了景家族人一個個被殺死,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人剁成了肉泥,看着景家被覆滅,看着永安城被屠城,然後他看到了自己……失去了雙臂。
「啊!」景安雙眼猛然睜開,大喊了一聲。夢醒來了,但那不是夢!
景安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他的雙臂被兩位惡徒斬了下來!
「醒了?」面容醜陋的張嵩冷冷問道。
景安沒有回答,他環顧四周,這裏仍是永安城遺址,他還在原地,腳下仍是被景家族人浸染鮮血的地面,他的面前則是兩隻鮮血淋淋的手臂。
「問你話呢!」張震一個大手掌打在了景安的右臂斷裂處,景安不禁嘴角抽搐,忍着沒有叫出聲來。
「喲,有骨氣。」張震冷冷一笑,又是打在了右臂斷裂處,止住的鮮血崩流而出,灑滿了地面。
張嵩淡漠道:「你在這裏找到了什麼東西吧,交出來,我們兄弟可以幫你解脫。不要說什麼沒有之類的話,我們兩人可不是什么小孩子,這時候來到永安城的人,絕對是有着自己的盤算,我想你一定是找到了什麼寶貝吧!」
「沒錯,小子,趕緊說出來,或許我們還可以留你一命。」張震嘿嘿一笑,狡黠說道。
景安內心冷笑,留自己一命,騙傻子呢,他自己作為一名出色的商人,什麼事情不知道,無奸不商,可不是說着玩的。
「兩位大哥,小弟確實知道一些秘密,更知道景家留下的一部分財寶……」景安眼珠一轉,表面裝着熱情說道。
張氏兄弟聞言一怔,景家財寶?那可是罕有之物,要知道永安城被楚國越國魏國佔據了一個月,其中三國仔細查探過景家,將所有東西都拿走了。等到三國離開後,進入永安城的人得到的東西僅僅是一些不入流的物品罷了,與景家的財寶相比,完全是九牛一毛。
「小子,所說當真?如果你真的知道景家財寶在哪裏
第九章禍不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