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趙易,我明明只是個文職人員,怎麼偏要拖着我上戰場啊?"
應天揚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優哉游哉地打開了一側的車門跨下腳去,神態之間肆意揮灑的淡然和平靜,仿佛只是去出席一次高檔的商業會議,而不是邁步踏進這個危機四伏的廢城.
他漫不經心地合上了車門,一手攜着那台死也不離身的超薄筆記本,另一手則把玩着一柄半長不短的匕首,微闔的眼睛帶着尚未清醒的懵懂,哪怕廢城之內一步一殺機,也似乎真沒什麼能夠入他的眼,進他的心.
俊秀的男子側過臉,眨了眨那雙泛着水光的桃花眼,開始百無聊賴地打量起四周歪歪斜斜的建築物,但半晌後他就移開了視線,像是對黑紅交織的慘相很是厭惡.
"嘖,窮山惡水出刁民啊."
喃喃念叨了一句,應天揚意有所指地看向一個角落,注視着三兩個衣衫襤褸,行動遲緩,面目醜陋的喪屍搖搖晃晃地朝他行來,卻半分未感慌張.
恰恰相反,他極為瀟灑地將身子往軍用路虎上一靠,斜斜地倚着,渾身就跟沒骨頭一樣懶散,可偏偏就是這麼個看似邋遢的動作,一旦被他使來,就平添了七分的帥氣,手足間流淌的清貴,寫意如斯.
修長的雙腿鬆鬆地交疊着,比例勻稱的身姿慵懶斜靠,目色迷離而涼薄,氣質疏遠而華麗,就好似國際車展上養眼的男模,怎麼看都有着風華萬千的美意.
只可惜,喪屍可不是看見帥哥就邁不動腿的花痴.
"趙易,你也知道我最怕髒了.要不你動手卸了它們."腦袋微微後仰,應天揚一臉苦大仇深地看着趙易面無表情的臉,再接再厲地說道,"咱認識都那麼多年了,四合院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誰跟誰啊!"
"不跟你穿一條褲子."趙易簡潔地反駁道,"跟你認識沒那麼早.我對毛孩子穿的開襠褲沒興趣."
應天揚的俊臉一陣扭曲.
"雲默安排的任務你也想逃?不怕回去被她吊着打?"趙易淡定地組裝好一管大口徑的槍械.這才施施然地從駕駛座上推門而出,竟也不理會逐步靠近的喪屍,自顧自地說道."她的意思很明白,即使你是文職人員,也必須具備一定的自保能力."
"比起揮汗灑血的軍人,文職人員其實更可貴."
"你們的職業性和技術性.知識,素質,能力,都是普通人不可複製的.或者說.是普通人短期內無法複製的.無論是醫生,研究員,亦或是像你這個檔次的高端駭客,資源稀少,死一個少一個.而下一代想要培養起來也不知得花費多少年,並且.誰能保證下一代就能出現媲美你們的人才?"
手速飛快地在兩柄手槍的彈夾中裝滿彈藥,趙易掂了掂重量感覺尚可,便將槍支裝進了一隻牛皮袋子.借着車頂的便利,將之推向了同伴.
"軍隊的人員補給只需要有壯丁就能解決問題.但你們這批文職人員要是沒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一頭爬行者足以滅殺你們全部.到時候,我們找誰替補?"
趙易從車頭繞過來,伸手拽着應天揚的胳膊讓他站直,出於對同伴懶散態度的不滿,趙易果斷抬腳踹向了他的小腿,既快又准,愣是沒讓應天揚避開.
"咚!"
應天揚踉蹌了幾下往前撲去,鐵青着一張臉勉強穩住了身形,待他氣怒地回首準備給趙易一份"回禮"時,卻不料原本緩慢前行的喪屍突然氣勢大變,愣是在相差他四五米開外的地方狂性大發,一隻只怒吼着像瘋狗一樣撲了上來!
不同於半個月前行動尚有匈緩的行屍,眼前這三隻的動作顯然更加迅捷也更加兇悍.這張牙舞爪的腐屍一改之前行動不穩的麻木樣,簡直一個賽一個飛快地咬向應天揚,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硬生生讓他大吃一驚.
"怎麼會?明明只是……"只是普通喪屍啊!
反觀一旁的趙易,卻是見怪不怪地呆在原地,像是對喪屍的行為習以為常了般,連一絲情緒波動也無.
甚至於,他還十分悠閒地從後腰的袋子內卸下一隻小巧的數碼相機,淡定地打開它準備錄像,就連半分上前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趙易!"錯開腳步一個旋身避開喪屍那噁心的指甲,應天揚咬牙切齒地瞪着拿他消遣的兄弟,第一次覺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