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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光」基地醫務部,重症看護區,陰面最底端的小房間內,一名瘦得幾乎皮包骨的男孩一聲不吭地扯掉了身上的針頭線管,麻木地感受着手背傳來的刺痛,空洞的雙眼掃視了一遍只開了盞小燈的房間,半晌沒有動彈。
記憶像是缺失了一大塊的樣子,他蹙緊了眉頭回憶着一切,一雙滑下血珠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胸腔。
瘦骨嶙峋的身軀,一排肋骨擱得他生疼,骨頭微微凸起的斷裂處還未完全癒合,隱隱約約地傳來一絲痛感,似☆wan☆shu☆ba,︾anshu≡ba.是想告訴他,這塊手掌下籠罩的乾癟部位,曾經遭受過致命的創傷。
「奶奶……」男孩的記憶終於開始回籠,警署地帶的槍響、活死人的威脅、父母的身死、官匪勾結、以及那位為了保護他而被殺死的老人。
「唔……奶奶!」男孩吃力地蹲下身體,舉起雙手抱住了快要炸開的太陽穴,漆黑無光的眼眸不自覺地墜下一滴滴滾燙的眼淚,「媽媽、爸爸……」
壓抑不住的哭聲從醫務樓陰暗的角落傳來,孩子抽噎的聲響在冗長空蕩的走廊里顯得格外詭異,像是夜半在醫院啜泣病痛的怨靈,沒由來地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而在這個少有人經的陰面角落,除了定時定點來為這孩子輸液淨身的護士。平日裏根本無人問津。
由於前幾日突發的海難和大量死傷的人員,在「榮光」幾乎被毀掉半壁城池的情況下,除卻一些不能輕易移動的病人以及「榮光」本區的異能者。其餘諸人都轉移到了「海神」的醫務樓。
隨着病人的流失,大量的醫務員也開始搬遷「海神」,僅僅留下三十幾人替「榮光」醫務樓殘留的重傷者加以治療。
要不是幾名治癒系的異能者都出自「榮光」,只怕這剩餘的重傷者當真會被健忘的醫護人員拋在一邊,從此不見天日。
這些天來,身為光明系的治癒者、被定在「輔助」位置的藤原純子日日兩地奔走,一天之內將近十二小時都處於工作時間內。
因為本身的異能等級較低。她並不能像田宏義一般起到主要作用,但她並不氣餒,確切的說。她是個越挫越勇的女孩。
或許,她不適合上戰場廝殺,但是,沒有人比她更適合擔當一位合格的醫師。
藤原純子是個極為認真負責的人。尤其是在治療上有着堪比資深醫師的責任心。而也正是因為她負責的態度和友善的性格。倒是讓她在倖存者中的呼聲頗高,或多或少地也消去了普通人對異能者的敬畏和恐懼。
今日,藤原純子照舊拎着一籃子流質食盒邁入了「榮光」醫務部,而身為兄長的藤原兼一則體貼地扛着一大箱子醫務用品進入樓內,二人在「榮光」相處日久,漸漸地也習慣了用中文對話的日常。
「純子,有時候不要勉強自己。」藤原兼一嚴肅地說道,「頻繁地使用異能。休息時間縮短,這樣對身體不好。隊長不希望你拖垮自己。那樣會降低你在她眼裏的價值。」
藤原純子聞言卻是一笑,溫婉得好似三月初開的早櫻,柔和萬分:「哥哥,隊長關心人的方法也跟你一樣彆扭。」
藤原兼一驟然沉了臉色,顯得更加具有兄長的「威嚴」。
純子再次笑了笑,目光中滿是溫潤的情緒:「哥哥,我拼命的原因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我自己。」
說着,她頓了頓,像是回憶起什麼往事般,嘴角扯開一抹苦澀的弧度:「也為了母親……這兒是她的故里和國土,有她的同胞和親人。母親生前回不到這塊土地,死後……就讓我們繼承她的心愿和意志吧。」
「哥哥,我……我不想再被冠上藤原家的私生女的頭銜!」純子咬緊了嘴唇,眼眶微微泛紅,「為什麼!我們明明是藤原家正統的繼承人,卻過着『私生子』的生活,那個男人……他娶了母親,母親放棄一切隨他到了日本,可最後又得到了什麼?」
「純子!」看着妹妹略顯失控的情緒,藤原兼一松下了手裏的醫務品,臉色微變地擁她入懷,像是照顧着一個生病的孩子般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脊背,柔聲哄道,「純子,你還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