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種的至高級「禁衛」,高約三米,長約六米,體型不僅較之異形長老相去甚遠,甚至連第一代的成熟體都比不上。..
但,體型的龐大並不是實力的象徵,將一代種的優勢盡數濃縮的二代種,即使體型略小,也遠遠不是一代種所能達到的境界。
異形禁衛,女皇身側的守護者,直隸於女皇的私軍和王牌。
它們通體銀灰,四肢健壯有力,每一片鱗甲都閃爍着刀劍的寒芒。保留着二代種最初的模樣,分叉的長尾、鋒利的倒刺、尖銳的後腦,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都比第一代更具殺傷力。
森冷、嗜殺、暴虐、狡詐,它們是真正將「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宗旨貫徹到底的皇軍,但凡與它們的部落不在同一個基因上的生物,即便對方同樣是有主的異形,禁衛也會將之斬盡殺絕,不留一個活口。
在部落紛爭之際,禁衛的單體作戰能力足以秒殺異形長老,除非遭遇另一塊領地的雌性王者,否則,在沒有三代種「鋼骨執事」的壓制下,異形禁衛着實擔得上「無敵」二字。
它們忠於女皇,是女皇手中最鋒利的刀刃,作為一頭將戰鬥本能融入骨血、將戰鬥到死奉為原則的禁衛,有時候簡直比喪屍王者還要難纏。
而如今,有兩頭難纏的禁衛突入了西澳大利亞的領土,無論它們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都不是個好兆頭。
雲默與何梓矜並沒有冒冒然地衝上去和禁衛廝打,反而是將腳步轉向東南方,迅速偏移。她斂起一身的氣息往前狂奔,何梓矜速度偏慢。只能勉勉強強地綴在後方。
而隨着時間不斷地推移,後者的體力正在緩緩喪失,異能者獨有的甘美血氣夾雜着少女揮灑的汗漬,全部順着乾燥的風絲傳出千里,送到了異形的鼻尖。
這是一個自然而然的誘餌計劃,何梓矜扮演的正是毫無防備的餌食。一塊可移動的鮮肉,等級偏低。身邊更沒有什麼助手。而這份送上門來的美餐,禁衛絕無可能放過。
果不其然,嗅覺靈敏的禁衛已經調轉了頭顱往西南方衝來。似是感應到獵物的奔逃,它們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只可惜,在雙方的追逐還沒有分出結果之前,第三方勢力已經強行介入了這一場獵食。
光明系異能者的血氣。對於黑暗生物而言既厭惡又誘惑,就好比黑咖啡之餘人類。明知入口是極苦,卻依然禁不住這一陣香味的蠱惑。
成百上千的黑鐵色異形朝着雲默二人的方向襲來,腳步聲聲震盪着大地,就連沙丘都開始顫抖坍塌。
雲默仰頭分辨着風絲的味道。隨即立刻回神拽過何梓矜的臂膀,抬腿對準腳下的方位一跺,秒速鑿出巨坑一個。
何梓矜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雲默拖進了坑洞內。精神力屏障撐開了保護傘,在流沙迴旋之中保留了二人呼吸的空間。然後,迅速掩埋。
沙漠,就好比海洋,柔軟的沙子分分合合,較之水勢,亦不遑多讓。它們能隨風而起拍碎巨石,亦能迅速融合撫平印記。可攻可守,端看人如何操作。
異能者的氣息被流動的沙子帶往各個方向,第三方異形即便率先到達目的地,卻也無法分辨獵物究竟藏到了哪裏。它們徘徊在沙層之上,恐嚇似的咆哮在雲默二人的頭頂響起。
「雲、雲默,我們就這麼躲着麼?」何梓矜緩過了一口氣,說道,「你之前不是說……早些除掉它們麼?」…
「有可利用的東西,不用白不用。」雲默的精神力觸鬚緩緩往沙層上方延伸,小心翼翼地順着沙礫擴展,慢慢包裹了一塊不小的範圍,「先讓它們打一架,能耗多少耗多少,打得慘烈了自然會勾出這方區域的高階體,畢竟,我還不清楚這兒有沒有雌性的存在。」
「我可不想打累了還被捅上一刀。」雲默面無表情地陳述着事實,「由得它們斗個死去活來讓我下血刀子,我並不準備身先士卒地把後背留給敵人。」
通俗點說,我捅別人是正經,別人捅我就是犯罪。
何梓矜雖聽得一知半解,但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還是有幾分明了的:「那我們……什麼時候下手?怎麼下手?」
「你聽我安排。」雲默淡淡地說道,「等它們打夠了,精神會有一瞬的鬆懈。那時候,我負責直面應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