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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境內,被兩大巨頭破壞得支離破碎的土地估計幾十年內無法恢復,若是運氣不好些,可能這些痕跡會留百年乃至千年以上。
高階體霸主的戰鬥,往往會輕易地更改一個地區的環境和地形地貌,原本尚算高海拔的山脈被夷為平地、河水斷裂、地表龜裂,大片大片來不及逃散的喪屍被撕裂成片,腥臭的黑血混合着屍塊填充滿整一個河道。
方圓百里之內,除卻雲默所帶的軍隊,別說活物了,就連喪屍也見不到影子。八咫鴉和機甲豹子聯手造成的災難,波及範圍好似一場大型核爆。至少,當屏障中的軍人一個個出來之後,幾乎是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到處是碎片渣滓,到處是屍體骨髓,到處是威壓殘留的碎片,到處是高階體留下的讓人窒息的信息素……最終,還是雙生子利用空間異能支撐起了一片領域,方才安頓好了整一支軍隊。
八咫鴉的蹤影早已消失在天際,可高空的雲氣還兀自翻卷不已,久久不能平息。隱約之間可見黑雲之中崩騰着電閃雷鳴,返祖種殘留的威勢,竟能夠讓天象都產生共鳴。
而在廢墟中央的部位,金屬色的豹子依舊保持着同樣的姿勢抬頭仰望天際,當第一滴飽蘸病毒的雨水落在她的唇邊,她眼中的精神力波動才倏忽間散去,仿佛這一刻才猛地清醒過來。
一滴兩滴三滴……瓢潑大雨從頭頂降下,雷電的轟鳴在頭頂上響起。
雲默伸出舌頭舔去唇邊的水漬,機甲化的軀殼漸漸轉化為人形。她任由雨水淋漓身體,一步一步穩健地朝着眾人走去。
萬米的距離有多遠,普通人會告訴你。很遠;而異能者會告訴你,不過是咫尺。雲默的身影漸漸在視野中放大,髮絲與肩頭早已見濕,助手撈過軍裝為她披上,一向話嘮的青年在此刻卻說不出一句話。
他依然沉浸在剛剛那場曠世之戰中,良久無法回神。這是他頭一次走出被軍人和異能者保護的基地,離開了那個稱得上溫室的地方。他也是頭一次接觸這血與火的戰爭。
更是頭一次。親眼見識到高階體之間分秒定生死的大型戰鬥!
而也是只有親眼見到,他才明白什麼叫做直達靈魂的震撼。體型龐大到遮天蔽日的巨鳥,它從高空俯瞰一切。仿佛世間的主宰;體型嬌小瘦削的機甲豹子,仿佛弱小得能被它一翅膀扇死,卻意外地撐起了一方淨土。
助手覺得自己仿佛重新認識了雲默,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幹了什麼?他在打遊戲泡網吧早戀跟父母吵架玩離家出走……
而雲默在幹什麼?她在拼命地戰鬥玩命地訓練不要命地拼搏,在任何一切的災難面前無所畏懼;。在龐大的八咫鴉面前牢牢地保護了他們!
他記得很清楚,當高空中的烏鴉出現的那刻,雲默首先做的就是為他們撐起了屏障……
眼前的這個孩子,不僅僅夠格「少校」這個頭銜。他如今覺得「少校」的頭銜都辱沒了她。雲默應該得到更好的地位,也應該得到更多人的理解。
而不是讓人覺得她如今的一切得益於她的天分,來自於她過世的兵王父母。明明。雲默是比任何人都要出色的戰士……
助手很沉默,確切的說。整一個軍隊都很沉默。
從雲默落下屏障、引開怪物、孤身奮鬥,他們什麼都做不了。身為成年人的他們被一個孩子保護,哪怕對方是強大的異能者,可她並沒有這個義務保護他們!
才十幾歲的孩子,無論是在華夏還是美帝,都該是被保護的年紀。別說華夏的軍人,就連隨行的美軍都是一陣嘆息。
營地的氣氛有些沉重,但云默以為八咫鴉的餘威然他們產生了忌憚,故而沒往別的地方想。別人將她當孩子,然而雲默依然把自己當成成年人,對於這批後輩,包容的心態還是居多的。
命令雙生子繼續端着水訓練,順便遣出軍人收拾戰場上零散的材料,最後還乾脆讓助手綁上十公斤負重繞着營地跑五十圈……雲默沒想到的是,這群後輩乖巧緊了,什麼命令都乖乖執行,就連一向聒噪如鸚鵡的助手都聽話得像只鵪鶉。
直到幾個小時後啟程,隊伍才堪堪熱鬧了一些,只不過這些熱鬧也就終止在助手傳來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