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風聲漸漸大了些,吹得營帳獵獵作響,隨着凌霄說出的蛛絲馬跡,眾人的心頭便是一緊,聯想英烈園中的種種,只覺得脊背發寒。
「一個已經被檔案記上『已死』的女人,十三年後又出現在我們面前。」應天揚眉頭微蹙,「在這之前,她還跟希伯來混在一起。」
「希伯來的身份,根據日本研究處留下的情報,是第一個帶着日本打開t病毒研究大門的人,他曾經為之效力的地方正是安德洛斯。」應天揚將眼光投向齋藤信和藤原兼一,說道,「你們應該清楚吧?」
「嗨。」齋藤信應下,藤原兼一也點了點頭。
「很抱歉,我的母國犯下了這般重罪。」齋藤信的面上滿是苦澀,「希伯來初來日本,就跟右翼勢力扯上了關係。我們非右翼的軍隊勢力被排斥在他們的交易之外,直到病毒研究的規模初建,才知道這個事情。」
「天皇雖然沒有實權,可卻是天照大神的象徵。希伯來說服了天皇,連帶着伊勢神宮的神官們都跟着倒戈……東京的財閥一個個加入,議員被替換上一批傀儡,我們被壓製得厲害。」
齋藤信回憶起快兩年前的事情,只覺得一片混亂:「我的祖父,在病毒還未爆發前就希望我離開日本,前往華夏。但我的軍位直達大佐,離開已經不可能,最終留到了國滅了那天。」
「病毒爆發的那天,希伯來早早坐着右翼的軍機離開,帶着他的助手——康。」
齋藤信的手緊握成拳,一瞬間爆發了隱藏許久的憤怒:「罪魁禍首,拋下應該承擔的責任全員逃逸!而病毒從九州島爆發蔓延四國島,最後一路席捲了東京吞噬了宇都宮!」
「將近兩億的人口,只剩下我們最後一批軍人和婦孺……」他的眼眶猩紅,「他們是罪人!」
「希伯來和康,我們每一個倖存的大和子民都記着那兩張臉!這是仇人,是要傾盡一生報復的仇人!」
齋藤信的身子微微顫抖,藤原兼一嘆了口氣,將手放在他肩上,安撫他過於激烈的情緒。
「藤原財閥參與過t病毒的研究投資。」藤原兼一的態度很冰冷,「那時候我和妹妹早已在九州島定居,但我由於參加了劍道部的全國賽故而回了東京一趟。被本家的幾個要員找上了門……」
「妄圖讓我為他們所控,爭取在『長生不老藥』中分到一杯羹。」他微微蹙眉,「和室內除了長老,還有一個年輕女人。我聽見他們喊她『康女士』……但我並沒有注意。」
營帳內沉寂了片刻,趙易總結道:「十三年前的『烈士』,特工處的精英,希伯來的助手,安德洛斯的走狗,西藏恐怖事件策劃者之一……再加上澤爾,她是多面間諜嗎?」
凌霄頓了頓,忽然道:「特工處培養的年輕女性,不少都是多面間諜。」
「那麼,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們的軍人會覺得這個『康』的很多手段比較像軍人或特工了。」應天揚說道,「也就是說,康可薇,這個十三年前應該消失的人並沒有死亡。恰恰相反,她沒死還不斷作怪。」
「或許她一開始就是安德洛斯編排在華夏的棋子。」趙易猜測,「在前兵王雲成渝探察安德洛斯的時候實行背叛,做得很順手……以死為遁,巧得很。」
「將這樣的人安置在英烈園,我很想知道她為華夏工作的時候,泄露了多少情報?」應天揚最厭惡的莫過於叛徒,尤其是軍要處的叛徒,「這樣的背叛者,一個人的一點作為,足以葬送無數精英辛苦拿來的成果。」
「我覺得我們需要再聯繫京都,無論如何,都要再將京都梳理一遍。餘孽不除,難以太平。」
……
幾個男人討論得熱火朝天,謝敏姍別嘴,當下便坐在雲默的另一側,喃喃道:「當事人還沒說話就吵成這樣,好歹聽聽雲默的意見再說。」
雲默不語,從碟子裏拿起一塊酥遞給了謝敏姍,又將剩餘的三塊分配給雙生子和助手。於是,窩在門口的一堆男人神情嚴峻如斯,窩在營帳內的幾人安分地啃零食……涇渭分明。
助手:「我今天又聽見了一個大秘密……」
雲默:「放心吧,不會把你滅口。」
助手:「……」少校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那個『康』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暗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