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端,仿照着武俠電影的模式直接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橫向掃蕩.
卻不料,自己的棍子看似氣勢洶洶,實則後繼無力,三節棍的鋼索直接纏繞上了一隻喪屍的小腿,不但沒有將對方打翻在地,甚至巧合地將那隻醜陋的喪屍向自己拉近了幾分.
他用力地拽着三節棍,但他的戰鬥夥伴在關鍵時刻居然和喪屍黏糊得死緊,怎麼也拽不下來.幾張腥臭的大嘴衝着他裸露在外的麵皮咬來,數雙血手已經快接觸到他的身體,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湧上他遲鈍的大腦,直覺吾命休矣.
尼瑪!為什麼情況和他想的不一樣?
明明應該是他瀟灑地拿着三節棍甩翻無數喪屍,然後一個個爆頭過去,接着踩着一條黑血鋪就的救世之路擁抱西沉的夕.[,!]陽的畫面啊!
怎麼劇情會變成眼前的神展開啊?說好的英雄呢?說好的救世主呢?我靠!這是要死在這裏的節奏啊!
只覺得心頭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的田少年在危急時刻仍然中二的滿腦袋跑着毛驢,竟是連最基本的逃跑都忘記做出來,直到……
"轟╠╠"
一隻通體糾結着血紅肌肉的巨獸從他的頭頂上方甩過,一下子砸倒了身邊密集的喪屍群里,一些肢體腐爛嚴重的喪屍已被壓成兩段,血肉模糊地貼在地面上,只留下個人形的印子.
還好他此刻的身子低伏,不然也是被砸飛的下場吧……
田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被雲默第二次像丟巨型垃圾般丟出去的爬行者,大腦的反射弧終於像上了發條一樣運作了起來.他大叫一聲"媽呀",然後連滾帶爬地跑到了應天揚的背後,無比乖覺地拿應天揚作擋箭牌,溜得簡直比耗子還快.
無法,此刻的雲默正滿臉陰沉地看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覺得自己已經被雲默凌遲處死了.
應天揚抽了抽嘴角直面着雲默殺人的眼光,一伸手就將背後的少年拉扯了出來,秉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崇高觀念,三步並作兩步地遠離了這方區域,裝模作樣地砍殺着一邊的喪屍.
雲默不再理會作死的熊孩子,左手腕骨腫脹的疼痛干擾着她基本的戰力,再加上遠方不斷靠近的,具有不小規模的喪屍群,她心裏清楚,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拖得越久,越不利於他們的現狀,普通喪屍雖然不足為懼,但數量的增加還是會產生不小的壓力,再加上爬行者的突兀出現……
她可不保證這兒有沒有存在第二隻或是第三隻爬行者,要是它們一起上陣的話,她絕對不死也得脫層皮.
解決掉眼前這隻爬行者無疑是一條出路,但難就難在,她發現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很難解釋清楚現在的她是個怎樣的狀況,就好像精神力被封印了的情況一樣,身體的各方面素質也在呈現非一般下降的趨勢,仿佛體內的電閘突然被關上,只能靠自動發電來維持自己的運動,待到容器的軀殼敖幹了最後一滴油後,就和前世那能量耗盡的機甲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變成一堆沒用的廢鐵?是吧?
雲默不禁緊了緊手中的唐刀,十分厭惡這種無力的感覺.
越野車內那股生機已經轉化成讓她感覺極不舒服的能量,而且有着愈演愈烈之勢,而作為變異主體承受者的肖琛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
"吼╠╠"耳際傳來隱約的咆哮,一時間讓肖琛難以分辨所經歷的一切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他看着自己親口咬破了同類的喉嚨,撕扯掉對方的鐵甲,割開了堅硬的肚腹,掏空了它黏糊的內臟.
濃稠的強酸奔流着灌入了他的食道,卻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享受,他不自覺地大口大口地吞食起同類的血肉,就連對方的哀鳴都在他腦海中激盪成一首美妙的樂曲,刺激着他更加殘忍地啃食起漸失溫度的冰冷屍體.
古怪的能量隨着胃部的飽和慢慢填滿了身體,肖琛迷迷糊糊地搖着昏沉的腦袋,之前被壓制的理智從頭腦伸出頑強地爬來出來.
【肖琛,醒醒……】
誰?你是誰?
【肖琛,該醒了……】
去你丫的!小爺還沒睡夠!要你管!
【肖琛,再不醒來,就再也醒不來……】
混賬!敢咒小爺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