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女子慘叫着倒地,左手的腕骨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扭曲着,擰得像一根麻花.她渾身痛得在地上打滾,動作之大嚇得周圍的人不自覺地退散開去.
她咬着牙兇悍異常地瞪着雲默,猶如在看殺父仇人般抬起腳對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踹.
高跟鞋的後跟足有十幾厘米,而且頂端尖細,打磨得堪比一把錐子.若真是被踹實了,只怕普通人的肚子可就被戳出個血洞.
而之前,這個女人竟然妄圖用鞋跟踩上何梓矜的手……一想到這點,雲默渾身的氣息都逐漸向野獸靠攏了.
"不是這隻手麼?"輕鬆地避開她踢來的腿,雲默握住她的腳如同拖死狗一般將她拖到身邊,像之前她拽過何梓矜的頭髮一樣拉扯住她的大波浪捲髮,扭過女子那張充滿了恨意的臉轉向自己.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死寂的空間內響起,似乎狠狠抽在了在場所有人的臉上,直唬得人群一愣,只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冰窟窿里那樣寒冷.
這個女孩……簡直太可怕了……
"啪啪啪……"連續不斷的巴掌聲在專區內迴蕩着,一些膽小的人已經開始向後縮了身子.
雲默一把甩開女子被打腫的豬頭臉,一臉噁心地看着手上沾的血,嫌惡地揩在另一個踩過田宏義的男子身上,然後一拳直擊男子的腹部,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直揍得口吐酸水,也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這時候,她才慢悠悠地抽出了背後的唐刀,盯着一眾聚集在這裏的倖存者,無情地說道:"誰敢動我的物資.我就殺了誰!"
她的視線掃過一眾面色不滿的倖存者,提着刀子三兩步走到了豬頭臉的女人身邊.
華夏的平民貌似都很害怕高官,而這個女人是高官的妹妹.殺了她就意味着平民無條件地屈從……
雲默的腦海中形成了一串詭異的等式,看着女人的眼神殺機涌動.那地上的女子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個無往不利的身份居然在這個時候成了她的催命符.
對了……剛剛這個女人還罵過她……小雜種?
呵……小雜種!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小雜種"這三個字一直都是她心底不可觸碰的禁忌.
因為她從來無父無母,雖然談不上有多渴望,但她的心裏終究是羨慕着家庭美滿的孩子的.可是,曾經她費盡了心力想要融入那些同齡人的圈子,卻被他們那句"小雜種"給徹底打碎了心念.
"雜種,狗碎.誰知道那個生命池裏孕育出的是什麼怪物?也許你本來就不是人呢?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在一起……"
"血統不純正的雜碎,餵,你的血也是紅色的麼?"
"吶,小雜種.這是本小姐的剩飯,你吃麼?"
……
小雜種……還真是相當難聽啊!
她的臉色陰沉了起來,渾身上下似乎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戾氣.
一步步邁向了地上成死屍狀躺平的女人,慢慢地將手中的刀尖對準了她的脖頸.女人驚慌失措地睜大了眼,眼神中流露出極端的恐懼.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
她們好心好意地救了這批人,卻換來個搶奪她們的物資,欺負辱罵她們的結局,而站在一邊的人都在看"恩人"的熱鬧,似乎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他們只關心自己能夠從中撈到多少便宜,甚至覺得自己的救命恩人拿這麼多物資而不選擇與他們分享是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地冷眼旁觀着一切,旁觀着一個女人盛氣凌人地欺壓兩個小輩,全無半分毫無插手的意思.
刀尖逐步逼近女子的咽喉,即將刺破她的皮肉,那女子被雲默的肅殺氣息包裹着,竟一時間大腦空白,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住手!"
清亮的女聲突兀傳來,聲線隱隱含着害怕顫抖,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從人群中擠出來,清秀的臉上滿是義憤填膺,她極富有正義感地指着雲默說道:"住手!你不能再殺人了!"
"這個女人雖然做得可惡,但是罪不至死啊!她也是為了活下去吶!更何況,你們才幾個人,我們卻有這麼多人,分給我們一點物資有什麼不對麼?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