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基地萬里開外的地下組織,尋歡作樂的氣氛直到天亮都沒有止息。一宿的施暴和瘋狂,讓這批惡貫滿盈的人渣面上浮起放縱後的滿足,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疲憊。
縱慾過度,再加上久居組織而帶來的詭異的「安全感」,他們往日胡作非為都沒被人拿住,更何況是現在。
安逸消弭了他們最後的警惕,故而在吃多了應天揚加料的飯菜後,不少人都覺得自己的身體空虛得厲害。
&的,是那倆娘們兒手段太高了嗎?」一人捂住昏昏沉沉的頭腦,迷迷糊糊地說道,「不……老子只是喝多了,娘們兒而已,算什麼玩意兒。」
&哈哈慫貨,你特麼還誇海口說自己一杆金槍到天亮,結果天還沒亮就給累趴下了。」有人放肆地笑道,「看來你手上的貨色不錯,正好讓爺爽利爽利。」
那人正想着往前走,哪知道自己的雙腿竟然也軟了下來。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他搖了搖頭,笑道:「看來我也是喝多了……」
地底的犯罪分子和混混成員,慢慢地堆疊在一起倒下,一層層地累積成人山。不多時,最先倒下的幾個吟出一連串的呼嚕聲,似乎是陷入了黑甜的夢境。
壓抑的環境中,只剩下女人低低的抽泣和呻吟,她們極力將自己蜷縮起來躲進角落裏,像是受到刺激後爆發了病症一樣,每一個的臉色都恐怖得像鬼。
正在這時候,一個拐角處慢慢呈現出一道人影,他身姿修長,面容清俊,竟是一個從未謀面的年輕男子。然而室內的男女麻木着眼神從他周身晃過,只想着又是一個衣冠禽獸,真是白瞎了那張麵皮。
英俊男子沒有停步,筆直地從這一頭向另一頭走去。他通身的氣度跟這兒污濁的環境不符,可他的眼神和行動,卻沒有半分流露出對這兒的厭惡,以及……對他們這批玩物的輕蔑。
他忽然頓住了身形,在一名少年的面前停下。渾身青紫,連腿都抬不起來的少年兇惡地盯着他,面上是露骨的恨意:「禽獸……你們特麼……有種就殺了…>
應天揚對上他的眼,忽然笑了:「為什麼要殺你,而不是你去殺他們?」
&當——」
一聲脆響在耳邊乍起,在這個室內,所有的哭泣都因為應天揚這句話絕跡。只見一柄雪亮的匕首靜靜躺在少年身邊,而應天揚的神色充滿了淡漠。
&嗎?那就去殺了他們。」應天揚平靜地說道,「他們現在睡得跟死豬一樣,一個孩子也能將他們宰了。」
少年哆嗦着手拽起那柄匕首,可腿腳顫抖着,不敢往前。
&看你也不過如此,連躺下的人也不敢宰。」應天揚笑起來,可這個笑容毫無溫度,「連殺害自己一百遍的人渣都不敢砍回去,你還不如被人玩弄着,或許還有一口餿水喝。」
&口!」少年嘶啞着聲音低吼,隨後拽起匕首,顫巍巍地抖着兩天腿,撐起了自己****的身子。
&了他們!」
爬起來的少年一點點地朝着那方睡死的人挪去,眼中猩紅一片,活像一頭飢餓的喪屍。他撲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身上,手中的匕首惡狠狠地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溫熱的鮮血噴涌而出,劇烈的疼痛襲來,迫使對方張開雙眼。才一對上,那男子就出手如電地一把扼住少年的脖頸,發狠得要掐死他。
少年猙獰着面孔,竭盡全力拔出匕首,一刀接着一刀捅進男子的身軀里,直到血液浸濕了他整一個腦袋,流滿了他的全身。
&死的畜生!都該死!都該死!」
他機械着動作一下下捅着男子的胸口,直到將那人的胸膛全部捅爛。
那個男人死了……
這個認識好似海嘯,一下子衝進了所有受害者的腦子裏,就像是一直壓迫他們的巨石終於被人卸下一半,隱藏在巨石下的恨意開始層層泛濫!
殺了他們!
殺了這群傷害自己的人!
應天揚勾起唇角笑笑,提醒道:「隔壁左拐的第四間室內有足夠的匕首。」
足夠的匕首——這幾個字就像是一道驚雷,直直劈進所有人腦子裏。
幾乎是應天揚的話音剛剛落下的那刻,原本蠢蠢欲動的受害者就再也按捺不住,他們確認了這個男人不是這群惡棍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