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綰撇撇嘴,道:「王府里還不是有幾個侍妾嗎。」
靈墨栩聽她這樣說,就知道她是有些吃醋了,他吃吃一笑,其實那些女人也只不過是擺設作用,以前他要與各個大臣交道,送來的女人不可能不要,就讓藍水隨便把她們安頓了。
可是現在,他也是不用再理會朝堂的事情,那些女子自然可以不用留下。
不過良瑩那兒,倒是不好處理,她怎麼也算是過了門的側妃。
靈墨栩正在想着解決方法,可駱雲綰的腳步便是一頓,他正想要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卻看見了一抹素色的宮裝衣角。
登基大典上,靈夜之也是順道把賢妃封為太后,諡號孝成。
賢太后攔住兩人,她的目光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神色有點黯然,然後才說:「雲綰,哀家想要與你說幾句話。」
駱雲綰臉色冷冷的,賢太后也是知道靈夜之一直在偽裝,可賢太后也偽裝得很好,那時候蕭琉想要殺了靈夜之,賢太后除了求情還是求情。
她別過頭,並不想理會賢太后,但是靈墨栩卻說:「去吧,不可在太后面前失了禮數,你是擾王妃呢。」
賢太后雖然臉上掛着淡笑,但是已經有點勉強。
駱雲綰只好是點點頭,便也鬆開了靈墨栩的手,靈墨栩便也先出了宮門,在外面等候駱雲綰。
賢太后也是讓身後的宮女退到遠處,她才看着駱雲綰,道:「雲綰,你還在氣皇上嗎?」
&敢。」駱雲綰說道。
駱雲綰聲音冰冷,賢太后臉色有些難看,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這個駱雲綰,到底還是變了。
駱雲綰見賢太后獨自憂傷,她也是不想再多呆,就說:「太后既然無話可說,那雲綰就先退下了。」
賢太后立即出聲,道:「雲綰,那日,皇上進宮,歡喜的對哀家說,他是相信了你與旻王斷了,他覺得你們可以回到以前那樣,可為何,你為什麼就要擺他這麼一道?」
&他一道?怎麼會?他現在是皇上,這沒錯,這與先帝所希望的,他自己所追求的完全都一樣,並沒有任何的改變。」駱雲綰淡聲說,「我只是想要護住自己的夫君,這有何錯?既然他的父皇不願護他,那我這個妻子更加不能不護他,你說對吧,太后?」
賢太后面色一僵,「雲綰,難道你真的不念與皇上當初的情誼?難道你現在是想要和旻王一起反了皇上不成?!」
&綰沒有這樣想過,要不然當日那兩萬兵馬早就攻進皇宮了,這大凌的江山,我從未奢求過,阿羽現在恐怕也是不想要了。所以太后就放心把,皇上那個皇位還是能夠坐得穩穩的。」
賢太后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沒錯,她便是怕靈墨栩和駱雲綰聯手搶奪皇位,到了那時候,靈夜之恐怕會吃虧。
她在蕭琉面前裝了那麼多年,此刻更是想要以此來蒙蔽駱雲綰,就說:「雲綰,皇上登基了,我們的好日子也到了,你又何必再與皇上作對呢,你再與旻王在一塊兒,恐怕會招來殺身之禍。」賢太后說着,「聽哀家的話,你還是……」
駱雲綰卻打斷了賢太后的話,說:「太后,雲綰與誰在一塊兒,這是雲綰自己的事情,太后無需費心。以前太后不阻止我嫁給阿羽,現在才來說這些,未免太晚了。」
賢太后急忙又說:「哀家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蕭琉那時候可是一手遮天,你忘了?你那時候與蕭琉達成協議,你如果成功了,蕭琉就許你們一生一世,而皇上現在也能夠許你一生一世了。」
駱雲綰輕輕一笑,就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在賢妃耳邊說道:「太后,你可知道在大婚當晚,那個駱雲綰便已經服毒自盡了,她的心也死了,她與靈夜之的一切其實都是假的,你們只是在利用她,所以那樣虛假的一生一世,我也不屑要了。」
她也不看賢太后那鐵青了臉色,便也轉身離開,但她腳步一頓,又回頭說道:「還有,太后娘娘,我和阿羽現在只想要安穩過日子,但是如果皇上逼急了,那也別怪我們了。」
賢太后握緊了拳頭,身體氣得在發抖,她回頭瞪了駱雲綰的背影一眼,臉容已經扭曲。
她在蕭琉面前忍了那麼久,現在還要這樣受氣,她怎麼還能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