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雲綰輕輕一笑,自是燦爛無比,道:「就這樣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了,而且你還是黎國太子啊,兩國情誼不能忘,我是嬈王妃,自然不能夠破壞了兩國的邦交。」
東景陽看了她一眼,想來她也是為了控制自己,不讓自己有一點的胡作非為。
這一次他出賣了她,可她沒有下手。
東景陽垂下眼眸,道:「若我不是黎國太子,你還殺我嗎?」
駱雲綰別過頭,說道:「每個人犯錯,都有被原諒的機會,如果你想黎國國泰民安,你儘量不要摻合到這件事情中。可能無塵與你關係不一般,但我既然與他敵對了,到時候你再幫他,我自然不會心軟。」
&本太子已經幫了他幾次……」東景陽聲音變小了。
駱雲綰想了想,手撐着下巴,便說:「那也是我還給他的情,就這樣算了吧。」
毒娘子眉毛一挑,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叫還情?駱雲綰與無塵之間有什麼情意可言?
東景陽顯然也不明白,盯着駱雲綰半響,才道:「好,從此我黎國置身事外,絕不會參與你大凌之事。」
駱雲綰點點頭,對這個答案甚是滿意。
東景陽雖然風流,但也是外表,黎國是小國,在大凌眼皮底下存活了那麼多年,已經很了不起。
如果這一次黎國插手大凌之事,還可能得不償失呢,那為何要冒險呢?
毒娘子撇撇嘴,沒想到最後駱雲綰還是想要幫靈墨栩穩定局勢,駱雲綰怎麼就一點出息都沒有。
她瞪了駱雲綰一眼,便說:「好了,既然他已經答應下來了,我們就快點離開黎國,我也很想見見月竹和月雨,哎喲,都多少年沒有見過他們了。」
駱雲綰笑了笑,眉眼裏都是笑意,說:「好,月竹和月雨都在京城呢。」
說罷,兩人已經站了起來,就往外邊走去。
東景陽急忙喊了一聲,「慢着!本太子回你一份禮!」
他身上的力氣猶在,就把一個木盒丟了出去。
那木盒飛射出去,駱雲綰一把便也接住,挑眉,問:「是什麼?」
&須草。」東景陽道,「非常珍貴,本太子向父皇討了半株。」
駱雲綰一聽,便也樂了,「你對靈夜之還算有心。」
&用不用上還是未知之數呢。你向本太子求藥,本太子自然知道你是為了他。」東景陽說,「如此,本太子奉上又如何,難不成真要他眼瞎一輩子?」
駱雲綰略微點點頭,也不說一聲謝,就也和毒娘子離開。
毒娘子有些疑惑,問:「你就不打開看看?可能是假的呢。」
&論真假,他也用不上了。」駱雲綰輕聲說,臉色淡淡的,看不出她的情愫。
毒娘子哼了一聲,道:「你來黎國不就是為了明須草嘛,現在我也看不清你了,莫非我真是老了,腦袋有點糊塗了?」
駱雲綰嗤笑一聲,看見毒娘子保養得宜,而且更有內功護體,哪有那麼容易就衰老了去,所以毒娘子看上去也只有三十餘歲,風韻猶存。
她挽上毒娘子的手臂,便說:「你哪裏老了,明明就是我姐姐。你剛才沒聽見東景陽說嗎?用不用得上,還是未知之數呢。而且來這一趟黎國,我收穫也不小,所以明須草是不是真的,也無所謂了。」
毒娘子挺喜歡駱雲綰這小丫頭,也不細問,反正她做事向來隨心,不受束縛,那些權謀,她一概不懂,也不想去理會。
兩人慢慢走遠,毒娘子又說:「小丫頭,我來叫你輕功,不然你真浪費了你一身的內力……」
聲音小了下去,東景陽最後一點也聽不見了。
他這才鬆了口氣,喃喃說道:「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知道了。」
文昌公主此時才沖了進來,她一臉擔憂,臉色也被嚇得青白,就急忙問道:「太子哥哥,你沒事吧?」
&事,死不了。」東景陽的聲音又恢復平常的調調。
文昌公主抿了抿嘴唇,鼻子一酸,「那兩個女人是誰?怎麼就不捉住她們?」
&也不是想要害哥哥,只是哥哥做錯了一件事,要受一點懲罰罷了。」東景陽擺擺手,也不想說下去了,從此以後,黎國就要置身事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