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毒娘子卻挑眉,果然是看見駱雲綰面色依舊,還能夠站得起來,她微微蹙眉,這天下還沒有誰能夠受得住她的黑毒掌。
她瞥了一眼東景陽,道:「看來你們不是一夥的。」
駱雲綰也急忙說道:「當然不是!毒娘子不要相信此人。」
紀風則是哼了一聲,走過去把東景陽帶上,道:「夫人,這兒不宜久留,我們找個地方再好好算清楚這一筆賬吧。」
駱雲綰點點頭,這兒怎麼也是黎國,自然是忌諱一點兒,免得等會被千兵萬馬圍攻了去。
&賬?你們兩有事就在這兒說!」毒娘子說道,「紀風!我是不會把古籍還給你,到了我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
紀風一臉怒色,正想開口說話,而駱雲綰卻適時開口:「毒娘子,月竹便是讓我告訴你,鬼槐子老先生已經去了。」
毒娘子聽了這話,臉上一時間出現了多種色彩,她上前一步,緊盯着駱雲綰,怒道:「不可能!他怎麼會死了?!你莫要在這裏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立刻就殺了你?!」
她有這麼大的反應,駱雲綰也覺得正常。
毒娘子把古籍偷來,其實也就是為了鬼槐子罷了,她從來不受牽制,如今卻甘願這樣,想來也是因為他們夫妻情分至深。
駱雲綰垂下眸子,道:「我不是說假話,月竹已經把鬼槐子的屍體火化了,殺他的人,正是無塵,如果你把古籍交給無塵,那真是中了他的詭計了。」
毒娘子張了張嘴吧,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鬼槐子,心裏也僅存着一點兒希望,也隨之破滅。
她狠狠的瞪了東景陽一眼,道:「帶路!我一定要他吐出來,那個無塵究竟在哪兒!」
她臉上並沒有半點的悲傷,只是那紅了的眼圈要如何掩飾?
駱雲綰暗嘆一聲,毒娘子獨自一人行走江湖,那性子早已經變得堅韌,可是今日卻露出這種神色,讓人唏噓。
春花樓外頭的人已經被明武山莊的暗衛解決了,駱雲綰想起張武,也向毒娘子討了解藥,讓麗娘派人把解藥送過去。
駱雲綰不會輕功,毒娘子便夾帶着她飛躍在屋頂上,但她也感受到駱雲綰體內的內力,不由得皺了皺眉,道:「你這小女娃身有內力,怎麼連輕功都沒有學會。」
&半路出家,只是意外得了這一身內力。」
&來如此,那我打你那一掌,怎麼會無事?」毒娘子又問。
駱雲綰一笑,道:「我不怕天下毒藥。」
毒娘子神色一滯,便說:「笑話,這天下毒藥何其之多!就算是我,有幾樣毒藥我也是懼怕的,其中,那個什麼彩色……對,那個五彩鳥!它的毒性便是很強,平常人一碰即死,就算是習武之人,用內力護住自己的心脈,也活不過半個時辰!」
她對駱雲綰確實是挺有興趣的,主要是駱雲綰受了她那一掌,居然是完好無事,她還真沒見過這種情況。
駱雲綰吹了一聲口哨,有一隻鳥雀就跟隨着她一起扑打着翅膀,那眸子還瞥了毒娘子一眼,分明就是帶着幾分威脅警告。
毒娘子微微一怔,她曾經見過一次五彩鳥,自然認得,而剛才分明就是駱雲綰吹了那一聲口哨,這鳥兒才飛了過來。
&丫頭,居然這麼囂張告訴我,你連五彩鳥都能馴服,還有什麼毒可怕的!」毒娘子笑了一聲,帶着幾分豪爽。
駱雲綰看着毒娘子剛才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也稍稍穩住了心,這毒娘子情商還真是高,也不知道是假裝的還真是如此。
四人在一處院子停下,這院子顯然是常年無人居住了,紀風也熟悉這裏的路,帶着他們走進屋內,點燃了一隻蠟燭,便把暈死過去的東景陽丟在地上。
駱雲綰身上沾有了涼氣,她跟着紀風走了進去,五彩鳥也乖巧的落在她的肩膀上,用頭蹭了蹭她的臉,然後就飛到了橫樑上,隱藏起來。她這才想起東景陽中了毒,不知道會不會就此死了。
誰知道毒娘子更快一步,往他身上點了幾個穴道,再往他胸膛拍出一掌,轉眼間,那東景陽已經甦醒了過來。
他眨了眨眼睛,看見毒娘子近在咫尺,就想起毒娘子在江湖上的惡名,急忙退後了一點,誰知道自己身上根本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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