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人坑死,這一世被人連坑三次,次次要命,換成誰都會忄生情大變。
不過話說回來,人忄生這東西,即便是一夜之間大變,可他心中多多少少還是會存留一些以前根深蒂固的烙印,所以他現在想見死不救,心裏還是有些負擔的。
特別是這種舉手之勞的事情,他要是不救的話,看着別人死亡,他還真有些做不到。
當然,後來盡心盡力,也僅僅只是為了六千塊錢,收人錢財,與人消災,說起來也是市井之氣,比較重利。
再加上方辰現在是分文沒有,每天買菜吃飯的錢,都是從殺豬佬那邊拿,學了這麼久的東西,他還沒有給師父買過禮物呢,所以他拿着錢,第一件事就是去村裏的門市部,買一些當地釀造的仙酒,屬於米酒的一個種類,只是勁頭比普通米酒大一點。
殺豬佬很喜歡喝這東西,每天晚飯時,是無酒不歡。
轉眼間,方辰就回到了院子裏。
&父……師父,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興匆匆跑進院子,方辰話還沒說完,就愣了一下。
院子裏面兩個中年男人對視而站,相隔不到三米。
如果是朋友聊天倒也罷了,可關鍵的是,殺豬佬手拿棱刺,身上帶着一股很強烈的殺戮之氣,而他對面鷹鈎鼻的男人,也是一身煞氣,這個男人方辰從未見過,而且看穿着,也不是村內的人。
兩股氣息交纏在一起,就好似古代高手比拼內力一般,殺氣之間的碰撞,弄的周圍氣場環境,任意肆掠,連剛剛進門的方辰,心頭都有些犯怵。
殺氣這東西雖然是看不到,也摸不着的,但敏銳的人可以感覺得到,這種虛無縹緲的氣場,讓十米之外的方辰,臉部都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真強烈,難道這就是高手對決啊?
&我說你怎麼會安安心心窩在這個小山溝十幾年呢,原來是教徒弟?」
看着方辰興匆匆跑進來,鷹鈎鼻男人面帶微笑的瞥了一下眼角,眼如利劍似得,直刺方辰的心靈,弄的方辰心肝俱增,心中大呼,這傢伙很危險,非常危險。
一種危險的信號讓方辰三千六百個毛孔,都緊縮起來。
這個鷹鈎鼻的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殺氣,看上去比殺豬佬還要厲害一些。
&幾年……」殺豬佬握着棱刺的手,緊了半分:「是呀,這麼多年了,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非要跟我魚死網破才滿意?」
&是不肯放過你,是老獵神剛剛去世,新獵神也剛剛登上寶位,需要拿你們這些叛離組織的人祭刀。」
&神去世了?」殺豬佬心頭一驚,算年齡的話,獵神不過才五十多歲,怎麼會去世了?
&不需要知道的太多,你跟組織已經沒有關係了,來吧,讓我見識一下,十年前的仲裁者,時至今日還有幾成當年的威風。」
&慢。」
&麼?十年不見,連動手的勇氣都沒有了?」鷹鈎鼻的男人冷笑一聲。
殺豬佬也不解釋,而是抬手一指門口的方辰:「這個小子是跟我學殺豬的,才學了不到兩個月,算是無辜人,咱們的恩怨咱們自己來,讓他走。」
鷹鈎鼻的男人一回頭,打量了一下方辰,接着一咧嘴:「學殺豬的?」
方辰皺着眉頭,很不爽這男人的口氣。
盯着男人眼中濃濃的殺意,方辰硬着頭皮:「準確來說,是學殺你的。」
「……」
「……」
兩個男人一愣,誰也沒想到,方辰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殺豬佬大喝:「小子,滾蛋,這裏沒你什麼事。」
&嘎,有意思,有意思……很久沒有人罵我了,你是這些年來的第一個,我如果不拿你祭刀,我以後還怎麼混?嘎嘎……」
&試試看,我出山也是為了殺人,正好可以拿你祭刀。」方辰隨手把酒壺往旁邊一扔,右手抽出腰間的薄刃殺豬刀。
雖然方辰身上沒有多少殺氣,可他的精神力異常強悍,無人可及。
所以當強大的精神力對上濃烈的殺氣,一開始方辰是佔了下風,但慢慢的,方辰硬着頭皮咬着牙,還能夠跟這男人弄個不相上下。
氣勢上的比拼,在高手對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