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還能怎麼辦,趕緊打120送醫院啊!"
看到四眼一副慌了神的樣子,還有滿屋子都是痛叫呻吟的人,我就差急的跳起來了。
身後的夏涵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剛子,只見她雙手捂着嘴巴,一副又急又氣的樣子,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然後猛的就撲了過去。
看到這裏,我不禁握緊了拳頭,直到指甲嵌進了手掌流出血還是沒有鬆開。
抿着嘴,望着剛子一眼不發,此刻的剛子已經沒有了意識,身上光是我看到的就不止一處傷口。
"這個仇一定報!"
跟着其他沒有受傷的人把他們都送進醫院,我二話不說就帶着他們全部都來到了小馬枱球廳。
剛一進屋直接就轟走了那些打枱球的學生,加上我們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有血跡,嚇得那些人打着哆嗦跑路。小馬哥看到我們這樣,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事,所以也沒問為什麼,說了一句你們玩就走了出去。
"餐館吃飯,咱們去了快兩百個兄弟。可現在躺在那的有將近四十個,更有幾個昏迷重傷。至於誰幹的,想必大家都清楚,我就問一句話,這仇要不要報!"我站在那裏,就這麼望着面前的人,衣服上到處都是血,都是我兄弟的血。
"報,當然要報!浩哥你發話吧,只要我們還站着,就要為他們報仇!"四眼鼻樑上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碎了一塊,連同後面的眼睛也是腫着的。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叫囂着要報仇。
"必須要搞死他們,他秦虎不就是年紀大點,混的時間長點,牛逼個毛啊!真以為自己是黑社會了,浩哥不行咱們帶人直接把他加油站砸了,讓他媽的囂張。"
說話的是斌子,今天凌晨跟我一起收拾秦輝的人,也就他跟四眼還好好的站在這,其餘的都躺進醫院了。
這一點自然不難看出,如果當時我也在場,那麼我勢必也會躺在那。
其他人聽了兩人的話,也都是紛紛站出來要求找回場子。能站在這的,沒有一個是孬種,如果是,他們也跟不到今天,所以事情發生到現在,更沒有一個人退縮。
"秦輝被咱們收拾了,他哥哥秦虎就跑過來砍人,還真以為咱們浩門是小學生了。"我說完,就低頭沉思了起來,之後抬起頭就問向斌子,"斌子縣城你比較熟悉,秦虎的加油站在哪個位置,規模大不大,如果我們要在今天晚上,去搞那個加油站,把握能有多大?"
我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因為當看到剛子還有一群兄弟躺在那的時候,我就想到這一定要還回去。可怎麼還就是一個問題,直接喊人過去和人家拿着刀對砍?
肯定不行,我們是學生,不是黑社會,成立浩門也只是為了在一中立足,在縣城立足。
如果跟人面對面打群架,那沒啥,最多也就是學生打架,不會上升到刑事案件,但如果拿刀就不一樣了。這也是我為什麼要避免和秦虎正面衝突,去搞他加油站的原因。
"加油站就在縣城邊上,新區的主幹道。加油站的規模不算大,聽說好像是加盟的中國石化,裏面就有五六個加油的位子,而且平常秦虎都怎麼去的,他大多數都在酒吧,要麼就是在一家枱球廳玩。要是咱們想要去搞他的加油站,輕而易舉。"斌子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那好,既然如此,今天晚上八點,通知所有浩門的兄弟,學校門口集合。"
今天餐館我們被人砍的事情,瞬間就傳的滿天飛,整個一中的人到處都在說這件事兒。
就連其他學校的人,也或多或少的聽說了。我當然也知道,而且我還知道,很多人都在看着我們,看着我們要怎麼應對,要怎麼反擊。
這件事做好了,能將功補過把我們的名聲撿起來,要是做不好,一中浩門剛剛建立起來的聲望直接掃地。
別說那些校外的人還會恢復以前的行徑,恐怕就是一中裏面的某些人都會蠢蠢欲動。
我沒有回家,而是從下午來到枱球廳後,讓他們各自回去通知人,我就一直都呆在枱球廳。
期間我自己去買了幾瓶雪花啤酒,想着壯壯膽,畢竟這是要跟社會上的人開干。
可喝把幾瓶酒喝完就發現,腦子格外的清醒,根本就沒有上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