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秀進去的時候,兩人臉上都還有沒有收乾淨的笑意,她走過去把文件遞給魏恆:「魏總,你要的資料。」來客從她進門眼神就放在她身上,他盯的太明顯,讓人想忽視都相當難。
魏恆接過來起身隨手往辦公桌上一放,對方文秀說:「給你介紹個人,王震。」說這人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跟方文秀界定這個人的身份,最後只說了這個人的名字。
然後他又對坐着男人說:「這就是方文秀,你不是要見見嗎?我給你叫來了。」
王震看起來三十多歲,穿着西裝,穿着打扮都很正規,他應該和魏恆的年紀很接近,但打扮的比他嚴謹看着要比他大了幾歲,是個很挺拔,英俊的男人,其實不用魏恆說,只一眼方文秀大概也能定出這人的身份來,人們常說三代才能養出一個貴族來,其實養的不是別的就是那種融入骨血裏面的真正的驕傲,這人和魏恆的氣質很像,應該是出生自同樣的一個階層。
魏恆介紹完其實馬上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今天叫方文秀來其實有兩三分和解的意思,人的心理很複雜,你要是上杆子追着他,他還不一定理你,你要是遠着他了,他又不自在了,可是真把人叫來了,他說的又沖了起來。
方文秀倒是沒有什麼反應,王震倒是先說話了,他沒先跟方文秀說話,倒是先指着魏恆忽然說了一句:「魏恆,我敢保證,就你這態度,以後你的日子好過了我跟你姓。」魏恆站在那裏,臉上倒是沒有一點被人說破了的反應,只是把眼睛垂了下去,拿着方文秀拿進來的文件翻了翻。
王震說完站起來走到方文秀跟前對她說:「你別聽他瞎說,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他的,我們兩家是世交,我剛從國外回來,前兩天剛剛拜訪了伯父伯母,今天純粹是好奇,想見見你,你別介意。」然後他朝她一伸手說:「你好,方文秀,我叫王震。」
王震向方文秀遞出一隻寬大的手掌,方文秀握上去立刻被一種溫暖厚重的力量包圍,她笑着說:「你好,王先生。」
兩人放開手後,方文秀看了一眼魏恆,魏恆兩手插在褲袋裏,垂着眼睛看地面,嘴角拉出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似乎根本就沒把剛才王震說的聽進去,也沒打算參與他們間的談話,方文秀不能眼看着這麼冷場了,只好笑着開了一句玩笑:「王先生^h小說可是家中的長子?」
王震立刻就驚奇:「你怎麼知道?魏恆跟你說過。」
方文秀笑笑說:「那倒沒有。」
王震兩手橫胸,上下仔細的看着方文秀片刻,才說:「那你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文秀笑笑說:「因為一個家族中第一個男孩子的出生總是會引起震動,易經中的震卦就是長子的意思,所以過去的老人總喜歡把第一個男孩子取名叫震字,我其實也是瞎猜的。」
王震摸着下巴看方文秀說:「有意思,你還真說對了,我的名字真是我家老太爺取得,我上面還有三個姐姐,但我還真是我們家的長子。」他搖搖頭又說:「你這話不單是表面上這麼簡單,光憑我一個名字,我家半個狀況都能被你猜出一二分,交個朋友吧,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方文秀笑說:「不敢高攀。」
王震說:「那我高攀行不行?」
方文秀只是笑,也不往下接,王震扭頭對魏恆說:「今天我做東,請你們吃飯,你來不來?」
魏恆這時才轉過來說:「你來了,還要你做東,打我的臉吶是吧?」然後他又轉過去跟方文秀說:「一起吧,你也來。」
方文秀稍微頓了頓對他說:「那我出去定位置。」
魏恆點了點頭,沒吭聲,方文秀就又出去了,方文秀一轉身,魏恆又使勁盯着她的背影看,眉頭鎖的死緊,直到她出去了眼睛都收不回來,王震在一邊看着他,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也沒吭聲。
魏恆的心裏方文秀身在局中,反而看不清楚,她一直忍讓,心裏更加生出幾分心力交瘁的疲憊來。
王魏兩家都是權門貴族,兩家私交本來就好,魏恆和王震從小一起長大,兩人都在國內讀的大學,只是後來兩人一個從商,一個在機關鍛煉了幾年年後來作為作為後備幹部被派出國學習了幾年。
兩人本來都是太子黨裏面的佼佼者,但分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