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付正義知道巔峰健身會所的陳建松是代表着穆添風,他當即便將酒杯放了下來。
見此端着酒杯的王祖強奇怪了。「正義?怎麼了?」
一直在喝黃酒的謝運鵬,怔了下才恍然,擺了擺手示意懵了的陳建松坐下,轉過臉道。「至於嗎?」
「至於!你該知道我去年跟你說的那些,不能沾的、不能碰的,我都躲得遠遠的。」
謝運鵬點了點頭,將擺在一旁的那瓶五糧液拿過來,將自己面前的空酒杯倒滿,端起來衝着陳建松笑道。「建松啊,我敬你一杯!」
陳建松知道謝運鵬是燕京有名的衙內,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遠不是穆添風所能夠比的,受寵若驚的趕緊站了起來。「哎呦呦,建松可當不起謝少敬的酒,您這是折煞人嘞……」
將杯中酒幹了,保持着微笑的謝運鵬笑着說。「建松啊,今兒呢謝謝你的款待,可我跟強子有些話要私下聊,你看……」
「謝少!您這話說的忒客氣了,您跟強哥慢用,那我就先走一步,給諸位安排晚上的娛樂活動,您看成不?」
「你也不是邗州本地人,娛樂活動就算了!」
見謝運鵬說這話時臉色已有不耐,清楚自己連待在這包廂里吃完飯的資格都沒有,雖說陳建松是滿肚子的火,可臉上卻堆滿笑容,連連致歉立刻退出了包廂,將飯錢結清還特意多留了兩千塊在總台,交代這一桌的客人要什麼就上什麼,錢不夠打電話給他。
身為保鏢,普特諾娃雖然聽不懂眾人在說些什麼,但她通過觀察卻清楚今天是誰在請客,又是因為誰的原因,將請客的人給轟走的。
因此見伊萬還在狼吞虎咽、吧唧着嘴悶頭大吃,可就伸腿踩了他一腳,讓猝不及防的伊萬痛呼出聲!
知道謝運鵬是因為付正義的原因而將陳建松給轟了出去,但王祖強可並不清楚原因,因此聽到痛呼聲便衝着一臉茫然的伊萬壓了壓手道。「沒事,你慢慢吃!」
本是想要提醒伊萬注意下氣氛的,可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失禮,黑了臉的普特諾娃湊過去正想要警告他,付正義笑着用英語說。「普特諾娃,沒事的。你跟伊萬隻管吃好、喝好就行!」
場面變得有些尷尬,謝運鵬給自己又倒了杯白酒便開口道。「正義啊,健身會所這種生意不該有什麼問題吧?」
回想了下昨天所看到的、和使用過那些健身器械,付正義記得上面全部都是外文,因此也就直話直說。「開健身會所可能是沒問題,可起始的資金哪裏來的,設備是怎麼來的,那可就不好說了。」
「你這已經是魔怔了,錢這玩意兒可不分干不乾淨的吧?」
「分!而且分的會非常清晰!半點疏漏都會惹出麻煩!難道你不明白什麼是『倒攻清算』?」
知道付正義還是因為穆添風搞走私那事兒,謝運鵬咂了咂嘴,覺得他固執的都已經達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見謝運鵬閉了嘴、付正義開始埋頭吃菜,渾然摸不着頭腦的王祖強可就不幹了。「喂喂喂!你們兩個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我怎麼沒聽明白?」
轉過臉瞅着王祖強那茫然的表情,心中一動謝運鵬便問道。「強子,這健身會所你參了多少股?」
「呃……有四成……」
謝運鵬一聽就瞪起了眼來。「全撤嘍!告訴過你別參與他的生意,你小子怎麼就是不聽?」
脖子一縮,王祖強哭喪着臉無奈道。「謝少,這、這會所春節前才開的啊,這可怎麼撤啊……」
瞄了一眼付正義,見他似笑非笑的瞅着自己,謝運鵬一咬牙。「甭廢話了,哥哥我什麼時候害過你!趕緊撤資,以後也別參與穆添風的生意,想賺錢找我,哥哥我還不信有錢沒地方發財!」
如此的掏心掏肺,王祖強哪裏還不猜不到這中間存在着問題,他猶豫了下便和盤托出,巔峰健身會所的選址是他搞定的,現金出資反倒是不多,只有三十萬。
「趕緊找人接手,虧點就虧點,哥哥我幫你找補,別因小失大!」
本是想讓陳建松擺台子、自己跟謝運鵬炫耀下這會所前景廣闊的,可沒料到因為付正義的兩句話自己就必須認賠離場,說服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