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自告奮勇想要背着他回壩寨,卻被胡艷罵着『別添亂』一把扯開。
放在擔架上被抬回壩寨的付正義,頭部的傷勢並不嚴重,但發起了高燒,情況很是有些不好。
壩寨的醫療條件,頂多就是能打個針、打個點滴,因此不等醫生開口,尚鐵軍便想要找村長幫忙,讓山民們將付正義抬出山進行治療。
只不過村長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十多個小伙子已經在外面等着了,一看是這種情況,村長當即就讓山民們進去將付正義放在了擔架上,抬起便往青木縣的方向趕。
事發突然,尚鐵軍慌了神。
胡艷雖說也被嚇壞了,但還是按住尚鐵軍不讓他跟着走,而是揪着他去了村委會的辦公室,讓他立刻開始聯絡醫院、安排車輛,確保付正義被送出山的第一時間,就可以被送往醫院。
胳膊嚴重扭傷的索菲亞,將付正義的隨身物品收拾好之後,隨着尚鐵軍一起出了山。
雖說三個人都沒有背負重物,也僅僅比前面的隊伍晚出發了半個小時,可等出了山上了大路之後,卻被告知救護車在一個小時前便已經開往醫院了。
做完詳細檢查之後,當地醫院判斷表明付正義僅僅是腦震盪,可就算他燒退了,卻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尚鐵軍為此是急的火燒火燎的,到了第三天見付正義還是沒有甦醒的任何徵兆,打電話拜託了他姥爺的通訊員馬志東,他便帶着付正義回了魔都,住進了最好的腦科醫院進行更詳細的檢查。
ct、核磁共振、經顱多普勒、腦血管造影……
所有的檢查手段都上了,可付正義卻依然處於昏迷中。
要不是他有自主呼吸、心跳和腦幹反應,醫生甚至都要懷疑他已經是處於腦死亡的狀態了。
「馬叔,他就是腦袋被塊拳頭大小的碎石砸了一下,按索菲亞的說法當時雖然出了些血,可被她用絲巾裹住之後很快就止住了,您覺得是不是該送到國外去檢查會更好?」
「國外的設備是先進些,但我跟他的主治醫生聊過,對方本就是去年剛從瑞士研修回來的,他說就算是送到那邊去檢查也不太可能有更多的發現,目前病人是處於一種自我保護狀態,跟他所受到的傷害關係並不是很大……」
「可問題是已經昏迷十天了,就算是嚴重腦震盪也不該這麼長時間不甦醒啊!」
「我不是醫生,我只是將醫生的判斷說給你聽,人家可是國內腦科方面的權威,你小子對人家客氣點,不要動不動就是要打要殺的,你姥爺也幫你打過招呼了,你還想怎麼着?」
束手無策的無力感,讓所有關心着的人們心情沉重且壓抑。
呼吸正常,心跳正常,腦幹反應也正常,因為主治醫生要求將付正義搬出icu病房,急了眼的尚鐵軍又差點要揍人,要不是因為胡艷跟索菲亞的阻攔,他差點就被他姥爺給關了禁閉。
只不過雖然是被轉出了icu病房,可付正義還是被安排進了一個條件很好的特護單人房,到了他昏迷的第十五天,被家裏連續催促實在是沒辦法在這邊拖延下去的索菲亞,晚上十點將負責陪護的人給趕了出去,說是她要在臨行前的最後一晚,陪護這個兩次救了她的大男孩。
被一塊落石給砸中的付正義,實際上從昏迷的那一刻起,就陷入了一種古怪的狀態!
有的時候,前世的記憶就猶如是開閘泄洪一般,在他的腦海里不斷的閃現,那些畫面變得非常清晰,就彷如是在真實的發生一樣,讓他有種自己還是前世那個下單員、還是那個為了生活在掙扎、在努力的社會最底層的小職員!
而有的時候,雖然他口不能言、眼不能睜、身體也無法動彈,可身邊人所說的話他都能夠聽到,任何觸碰他身體的行為,他也有着清晰的感覺。
可就彷如是自己跟外界有着一層隔膜一般,雖然他很想甦醒過來,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夠讓自己醒過來,只能是徒勞的在心裏面吶喊、呼吼!
關上病房的門,索菲亞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將門反鎖。
來到病床旁,在大男孩的身側躺下來的索菲亞轉過臉,在他的耳邊低聲道。「義!明天我就要回國了……三年前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