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寫文之路見不平
林簫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走回教室,腳步穩穩噹噹的,沒有亂一分。
剛才洶湧而來的寫文靈感已經被打斷,林簫鬱悶了兩分鐘就拋開不想了,反正寫文這東西也不能全靠靈感,那東西有當然好,但沒有也一樣寫。
周圍的同學時不時的向她這個方向偷瞄兩眼,前後桌左鄰右舍各種小團體小聲地在說着什麼,滿教室嗡嗡嗡的,像無數隻蒼蠅在飛。
林簫聽的一陣心煩,偏頭看向窗外,晴好的天,天藍的透透的,這麼好的天卻要把時間浪費在一片污七八糟中,真是該死的虛度。
唉,林簫內心深處長長嘆了一口氣,掐指開始算起了多長時間才能結束這檔子事。
從流言傳出到現在也快有兩個月了,二中黃毛那幾個人也該找上門了,夢中的日期是在三天後,如今自己有所變化,不知道這日期會不會改變,不過不管怎樣,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摸了摸書包里放着的防狼棒,林簫頓時覺得超有安全感,這段時間她一直勤練功夫,從不曾懈怠不說,她還特意針對防兒狼棒練了一套棍法,到時候非把黃毛那幾個人打的屁滾尿流、哭爹喊娘不說。
等解決完黃毛幾人,她就去找校長『談心』,只要校長包庇的證據一拿到手裏,她就跟老爹老媽說清楚最近兩個月發生的事,然後徹底跟一中>
環視了一圈這熟悉的教室,感受到周圍同學對她那躲躲閃閃的視線,林簫心裏覺得解脫的同時卻不由的又升起了一股鬱氣。
這些同學、這些對她的傷害絲毫不少於張彩晨、李娟的同學,那些惡意加工後的流言、那些無時無刻的嘲諷與排擠、還有那些明晃晃的直接倒在桌上的垃圾,那口哨、那鬨笑、那謾罵污辱都來自這一張張稚嫩的臉。
然而就是因為這稚嫩、這年輕,他們所犯下的再大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他們所帶來的再大的傷害都可以被抺平……如此的不公平。
不甘心,林簫放於桌下的手突然緊緊握了起來,真的不甘心啊。
等到周日放假,林簫去敬老院的時候,這不甘心還猶如一塊大石一樣,沉沉地壓在她的心裏。
林簫敏感的覺出這樣的狀態是不對勁的,她現在像是在用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可是無論林簫怎樣不停的開導自己,她的心裏還是堵堵的,難受極了。
敬老院的老人們顯然看出了林簫心裏蔵着事,小丫頭給敬老院的大姐大老王太太剪完指甲就不再說話,一個人縮在牆角,看似是在陪她們看電視,但那眼神都發直,偶爾沉沉地喘一口氣,聽那聲音就像心裏壓着什麼東西。
幾個老太太對視一眼,最後還是97歲的大姐大老王太太先開了口,「丫頭啊,你這一天唉聲嘆氣的為了什麼事啊,說出來聽聽,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參詳參詳。」
說着老王太太乾枯粗糙的雙手就愛憐地撫上了林簫的頭,林簫從自我糾結中回神,正對上老人們關切的雙眼。
一股暖流在心裏流過,林簫突然就有了一種訴說的衝動,「奶奶……」
怕老王太太聽不清,林簫把身子往她的方向湊了湊,然後才接着大聲說到:「您說如果有一個小人造謠了你的壞話,然後又有一幫子人聽了這個壞話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羞辱你、傷害你……直到最後一切真相大白,造謠的小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那些對你同樣傷害不小的『一幫子人』卻什麼懲罰都沒不會有,奶奶,你會不會不甘心?有沒有什麼辦法讓這『一幫子』人也受到懲罰?」
老王太太聽完後卻笑了,「我還當什麼事呢,丫頭!」
如同我們看待幼兒園小朋友那『天大的矛盾』像過家家一樣,老王太太這個快一百歲的老人聽了林簫的『難題』也只是灑脫一笑。
&你講個故事吧,丫頭。」老王太太親昵地拍了拍林簫的手,臉上有回憶之色,「那時候我還年輕,我妹妹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女孩,是大姐,長的那叫一個漂亮可愛,十里八鄉都沒有比她還漂亮的孩子了,那時候誰見了都忍不住蹲下來逗兩下,而且那孩子不僅長的漂亮,還特別乖巧聽話,考試從來都拿第一不說,才五六歲的時候就知道幫家裏幹活……可是啊,我妹妹不喜歡她,無論那孩子做了什麼,我那妹妹都沒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