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非見溫良頹廢不堪,知示靈鈺讓開,上來就是幾個大巴掌掄溫良臉上,使他生生痛的回過神來,捂着肚子嘔吐。
靈鈺氣憤的一把拉過信非,「你做什麼!」
信非不慌不亂,從懷裏拿出荷包袋,又從荷包袋裏拿出一粒丹藥給溫良服下。才說:「他剛才差點失了心智你沒看出來嗎。這個地方進退兩難,他要是瘋了,我可顧不上你們兩個人。剛才給他吃的是回魂丹,片刻就好了。」
溫良果真清醒了,眼裏有神了。靈鈺關切的問:「二哥,你剛才是怎麼了,你嚇死我了。想你走南闖北什麼沒遇到過,怎麼這麼點打擊我還沒倒,你倒先倒下了。」
溫良苦笑說:「靈鈺,信非道長,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欺騙了你們。」
靈鈺驚訝:「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糊塗了,你騙我們什麼了?」以溫良的人品,靈鈺是絕對不會相信二哥會騙人的,而且看起來這是還挺嚴重的。
信非插嘴道:「少莊主不必說了。跟隨少莊主是我們心甘情願,生死有命,不必自責。」
靈鈺越發糊塗了,急着問:「什麼呀二哥,你說的是什麼?」
溫良思忖着,「其實,其實爹他」
「少莊主慎言,勿葬送莊主一世英名。」信非搶白,「身為阮家繼承人怎麼可以這樣心思脆弱,一個姑娘就斷送了自己的理智?少莊主雖然年少有為,以後要做好莊主的位子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斷絕兒女私情就是頭一宗要做的事。」
靈鈺越來越覺得莫名其妙,信非怎麼教訓起二哥來了,她今天是不是話太多了?說這話感覺像是爹派來監督二哥的,可是爹不是失蹤了麼?而且信非是大哥找來的啊,奇怪。
信非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下山,保命要緊。」
溫良神色慌張說:「不,不能走,我得把他們都安葬好。我還要見星辰最後一面。」
信非說:「星辰姑娘這樣掉下去必定七竅流血形容慘烈,倒不如不見。」
溫良痛苦的說:「即便如此,我也要堅持。」
信非嘆了口氣。「罷了,你們痴兒怨女總是看不破紅塵。就依你。」
靈鈺問:「我們怎麼下去啊,這裏深不可測。」
溫良說:「御劍。」
信非說:「不可。來的路上沒有感覺到嗎,我們的法力越來越弱,御劍恐怕會有不測。」
溫良為難:「那怎麼辦。」
信非思忖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什麼來。說:「你們還記得在山下看到徳淵了?」
靈鈺忙點頭:「記得,記得。有什麼關係?他可不會來幫我們。雖然也是個出家人,早就知道他沒有同情心。」
「看他速度那樣快,肯定常來這對這裏熟門熟路了。這裏法力變得極弱,他也不例外,如果他能下去,我們為什麼不能?」信非說。
靈鈺反問:「你是說有下去的路徑?」
信非接道:「正是。你們看這岩壁。」
靈鈺向下望了一眼,說:「嗯,什麼也看不見,這麼黑。」
信非說:「那是因為有很強的結界掩蓋了本來的面目。我用天眼看見這岩壁上長滿了花草樹木蔬果藤蔓,想要下去並不難。」
溫良驚喜,「果真?」
靈鈺疑惑,「可是不是不能用法術嗎,你怎麼開天眼。」
信非道:「別的法術不行,但結界術我能一眼看破,更何況這結界薄弱得很。少莊主,信我便下去,不信我便離開。你自己選擇。」
溫良目光如炬,「我下去。」
沒有花斑蛇的攻擊,下山洞顯得很容易。那山洞壁岩上果真如信非所說繁茂叢生,三人輕功都達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小心謹慎倒尚能應付。原來裏面並不像從山上看到的那樣黑,反而很明亮。三人很快雙腳佔地,張望四周,各種奇花異草都是外面世界沒有的,偶爾見到幾隻體型小的長尾巴兔子,金毛大貓在花草間走動,也並不襲擊人。地面是圓的,中間一口井裏面岩漿噴涌,咕嘟咕嘟冒熱氣。井周圍卻溪水潺潺,無數泉眼,每一眼都冒着白茫茫的冷氣,形成了奇怪的冰火兩重天。岩漿的正上方懸空掛着一粒明珠,拳頭大小,光澤如月,照亮整個谷底。
溫良在找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