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充滿驚異的聲音響起之時,白曲內心深處立刻充滿警惕與驚懼,心神急速想要從黑色戒指之中退出來,但是就在那一刻,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心神已經無法受自己的控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走,最後落在一處四面黑暗的未知地域。
白曲眉頭緊蹙,以前進入黑色戒指無數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難道戒指的事情真的被什麼高人發現,想要強行殺人越貨不成?若真是如此,白曲將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能夠透過人體,直接攻擊心神魂魄的高手,已經不是他這一層面能夠理解的了。
白曲死死地盯着無窮無盡的黑暗,比起黑色戒指,此處充滿了令人絕望的深邃,時間不斷流逝,他的額頭之上也開始冒出汗珠,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連魂魄也會留汗。
當汗珠低落下去,傳來水珠低落在水池之中的聲音時,白曲驚愕地發覺周圍的黑暗逐漸散去,眼前似乎變成了一個昏暗的山洞,而自己腳下一空,整個人掉進了水潭,不過水潭不深,只是到白曲小腿,卻還是把他嚇了一大跳。
白曲看着不深的水潭,剛剛松下一口氣,耳邊便傳來先前那突然出現的聲音:「小子,從水裏出來,你現在踩在我每天的食物里。」
白曲驚愕地轉過頭,眼瞳之中充滿了恐懼與訝異,就在他眼前,山洞之中的一方石台上,正端坐着一名白衣老嫗,老嫗蒼老的面容如同千年樹皮,面目猙獰可怕,若非先前那女子的聲音,白曲甚至看不出來對方究竟是男是女。
「怎麼,是不是覺得我丑的就像個惡鬼?」老嫗露出猙獰可怕的笑容。
白曲嘴角微微抽動,看來果然是碰到了高人,只不過對方還未出手,那麼也就意味着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而他此刻才發現,在石台的上方,有着一道白光照射而入,那是山洞唯一的光源。
「別看了,就算你想從這裏出去,沒有我的允許,又怎麼可能做到?」老嫗依然是那可怕的笑容,活像要生吃了白曲的妖魔。
「前輩,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前輩,像前輩這樣的高人,應該不會為難我這種卑微的蟲子吧?」白曲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尋求生機,眼前這個老嫗看上去精神不是很正常,若是突然獸性大發,自己可真的沒有一點活路,如果說他能夠感覺到對手高深的修為也便罷了,可是他居然完全感覺不到老嫗的實力,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還有就是已經超越了金丹境的絕世高手。
「說得好,你不過是一隻蟲子,我隨手便能捏死你。」老嫗冷笑道。
「前輩,是有什麼需要晚輩效勞的嗎?」白曲嘴角微微一抽,眉頭緊蹙道。
「先前我發覺你的心神進入了一個玄奧的空間,裏面有着連我都不敢相信的東西,是你手上那枚戒指嗎?」老嫗婆娑的眼瞳注視着白曲左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她看到白曲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不由又一次露出癲狂的笑容,「你現在命都在我手裏,還要在意這種身外之物嗎?」
「前輩說的是,這是身外之物,可惜贈送此物的前輩告訴我,此物乃是依靠着我的魂魄而鑄造,若是此物離身,這枚戒指便會驟然消散於世間。」白曲知道老嫗對黑色戒指感到興趣,這已經是自己最後的保命護符。
「你是要威脅我嗎?」老嫗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向冷漠的白曲。
「便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威脅前輩,只是既然前輩對此物感興趣,晚輩又無法取下此物,實在無可奈何。」白曲面無表情道。
「我活了千年,你以為我會信你這麼一個小輩臨死前的掙扎?」老嫗冷哼道。
白曲如今也只能孤注一擲,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博取一線生機,他緩緩從水潭之中離開,然後盤膝坐在水潭邊,坦然與老嫗對視着道:「若是前輩不相信,晚輩無話可說。」
「你不怕我殺了你嗎?」老嫗威脅道。
「怕,晚輩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若是死了,我便永遠不能報仇,說來可笑,晚輩的未婚妻最後一句話便是與我來生再會,如今我先行一步,卻不知未婚妻在那老淫魔手中能夠活多久。」白曲也是無可奈何,他明白老嫗隨手便能奪取自己的性命,本以為得到黑色戒指的他能夠有機會報仇,可惜想想當初那名被花身蜈蚣毒死的少年,即便有黑色戒指,也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