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曲心中自然有所好奇,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要糾纏進任何人的恩怨,他只想一個人穩步修煉而已,不過既然杜進開口,若是自己做出一臉不在意的模樣,反而容易令人生疑,便裝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問道:「的確好奇,就是看師叔心情不好,不敢詢問。」
「剛才那青年名叫齊清風,其實比我小上不少,當初入門還是我帶着他修煉,這傢伙天賦不錯,一路修煉,甚至成為了滅妖堂的弟子,並且成為了五年前的滅妖隊一員,師父他老人家在妖域十年,而滅妖隊弟子則是平均五年一批人,除非傷亡慘重,否則不會有所改變,你看他們的黑色長袍,就是只屬於在妖域與妖物戰鬥的弟子所有,回到門中之後,他們往往引以為豪,繼續穿着這樣的服飾,而門內也未禁止,也算是身份的象徵。」
「齊清風一行人都屬於我的師弟,不過修為超過我之後,我自然只能喚他們師兄師姐,只是這群人都是白眼狼,不知知恩圖報,當年我如此幫助他們,他們修為超過我之後,便對我恩將仇報,屢次欺辱,妖域一行,更讓他們無比膨脹,對我自然更加無禮,師侄將來可千萬不能做這種事情。」杜進搖搖頭,嘆息道。
白曲表面上點點頭,保證自己絕不會重蹈齊清風覆轍,不過心中卻在暗想,以杜進當初身份與修為,想來也是個囂張跋扈之人,對齊清風等人定然有所壓迫欺辱,否則又怎麼遭到如今的反噬?就拿白曲如今的那位陳君師兄來說,憑他那低弱修為都對白曲等人的補貼各種剋扣,更何況身為白玄唯一弟子的杜進?其實相比起來,陳君毫無心機,只不過剋扣一些補貼,已經算是極為不錯。
所以杜進的話,白曲只是聽一半,齊清風等人舉止跋扈,值得提防,但是這杜進也只是表面謙虛,天曉得背地裏是個什麼樣的惡劣之人。
與杜進告別之後,白曲回到住處,如今的陳君知道自己被白玄長老接見,更是對白曲敬若神明,不敢有絲毫怠慢,甚至主動將自己單獨的房間讓出來,白曲本想推辭,但是想想自己身上秘密甚多,能有自己私密的空間也是好事,便接受了陳君的好意,不過凡事都不是白來,為了不讓陳君有所歹意,白曲特意從來自白玄賞賜的靈元丹之中取出兩枚送給了陳君,得到了靈元丹的陳君可說是痛哭流涕,他修為低下,補貼也少得可憐,存了這麼多年的銀子也不過堪堪足夠買一枚靈元丹而已,還是那種比較劣等的,如今白曲直接送了他兩枚,怎能不讓他無比激動。
白曲也不想和陳君多交流,表示將來自己有好處,絕不會虧待了陳君,只是讓他不要過分打擾自己,陳君連連答應,轉瞬間已經消失。
白曲當即緊閉房門,回到床鋪之上打坐,心神迅速進入壺中天,老嫗早已等得不耐煩,也不詢問白曲任何有關外界之事,與白曲一同進入藥戒之內,對此白曲並沒有意外,兩人已經形成一種默契,凡事都在完成每日半個時辰的藥戒搜尋之後再說,而老嫗搜尋了如此之久,竟仍然連七品丹藥都還未過半,這藥戒之龐大可見一斑。
半個時辰轉瞬即逝,白曲與老嫗離開藥戒之後,便對老嫗訴說今日見到白氏長老之事,聽完之後老嫗也並沒感到任何奇怪,只是提醒道:「你畢竟是個頂替之人,將來儘可能少與這個白玄見面,萬一露出破綻,你後悔也晚,還有那個白家,為了杜絕後患,我建議你越早將他們清理越好。」
對於這個提議,白曲斷然拒絕,他雖然為了報仇與活命可以不顧一切,可是讓他去滅了一方普通人家滿門,實在是做不出來,道:「這事我決計做不出來,那少年給了我重生之恩,我也在他屍體前發誓,將來會把他的家人當作自己的家人,又怎麼可以恩將仇報?」
「你知道你的這種想法在修仙界是多麼可笑嗎?你對人付出真心,別人還你的只是背後的一把利劍而已。」老嫗不屑一顧道。
「我知道姑姑是為我着想,但是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況且,他們只是一群普通人,根本不算修仙界。」白曲搖搖頭道,「還是談些實際的,我現在手頭有八枚靈元丹,只不過這些靈元丹仍然比不過藥戒之中所描述的品質,所以我打算將它們全部販賣,換取草藥。」
老嫗對於白曲的這個選擇表示贊同,道:「先前你提供的那些草藥的確有些少,即便是在我的藥圃之中,也不過才繁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