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治療,只希望老先生能向張紀委說句話。」
「我活了六十多年,早就已經活夠了,死了也就死了,拿身體跟我談,沒用。」
老頭目光依舊盯着魚缸,至於杜若溪說話的口氣,他也懶得去深究原因了,沒這興趣,沒這精神,沒這心思……
「我要舉報的人確實嚴重違紀,但其中還牽扯到一些其他人,我擔心張紀委不願意幫這忙。」
杜若溪也不在意老頭的反應,只是依舊冷冷的自顧自說道:「但我知道張紀委最聽您的話,只要您願意開口跟他說一句,我想張紀委肯定會出手幫忙。」
「……」
老頭再次詫異的看了杜若溪一眼,求人辦事能做成這樣子也不容易:「他的工作我從來不管,你還是直接去找他吧。」
「我認識燕京的一個醫生,他叫……」
杜若溪絲毫不受影響,繼續是自顧自的說着,仿佛一個機械人一樣。
不過,就在她說到這裏時,一個人突然闖進來:「哎呀,老先生啊,您這魚挺漂亮的!」
一聽到這個聲音,杜若溪身軀一顫,接着就看到一個可惡的傢伙嬉皮笑臉的走進來,這人可不正是趙大寶嘛!
「這傢伙怎麼來了?」杜若溪目瞪口呆,她還以為這傢伙走了呢!
老頭顯然也沒料到還會有人進來,微微愣了一會兒,便有點動怒道:「你們這是還準備來唱雙簧嗎?」
「唱雙簧?老先生,這我可不會!」
趙大寶嘿嘿一笑,根本沒管杜若溪,湊到魚缸前笑道:「老先生,這是什麼魚啊?看着挺漂亮啊!」
看到有人讚美他養的魚,老頭臉上有點稍稍息怒。
但很快他就勃然大怒了,只聽趙大寶又好奇問道:「這麼漂亮的魚,燒起來好吃嗎?」
「出去!」老頭臉色一沉,第一次趕人了,口氣十分嚴厲。
聽了趙大寶的話,杜若溪也氣的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她跟老頭說話口氣雖然說冷冰冰的,但也不像這個傢伙說的那麼難聽啊!
「胡說八道什麼呢!」
杜若溪再也無法保持那種冷傲姿態,衝到趙大寶的面前噼里啪啦叱責道:「這是觀賞魚,是條紅龍魚,是龍魚中的貴族!」
生怕趙大寶這山旮旯里的小子認識不到紅龍魚的金貴,杜若溪只要又用了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向他解說起來。
「以這條紅龍魚的大小,至少價值二三十萬啊!」
聽到一條魚價值二三十萬,趙大寶也是不由暗暗心驚,但他臉上表情卻沒怎麼變化,只是撇撇嘴道:「那又如何?反正這魚都要死了,不燒了吃了更浪費!」
「什麼?」杜若溪一驚。
老頭聽了先是一驚,接着又是一喜:「小伙兒,你是獸醫?有辦法治療它嗎?」
「如果我治好它,老先生,你是不是也同意讓我治療一下?」
趙大寶嘿嘿一笑,向老頭反問一句,與此同時,他也沖杜若溪挑了挑眉頭,臉上有一抹狡黠一閃而過。
其實,他剛才在外面就偷聽到杜若溪的話了。
雖然他還不是非常明白個中緣由,但知道杜若溪要找那張紀委辦事,卻需要眼前這老頭吩咐那張紀委。
而只要治好這老頭的病,那即使是病老頭不承情,那張紀委估計也會承情,到時候杜若溪的事情就好辦了。
不過,他看出這老頭脾氣很古怪,對自己的生死都很漠視了,不怎麼好下手。
這時,他看到老頭比較在意這條紅龍魚,恰好他又發現這紅龍魚有點不對勁,這才以此為突破口的。
杜若溪愣了一會兒,也才反應過來趙大寶是來幫她的,心說誰要你這個亂搞的渣渣幫忙,但她還是立刻關注起老頭的反應。
「……好!」老頭遲疑片刻,接着便答應了,這魚的命看來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趙大寶一聽這話,也是嘿嘿一笑道:「老先生,一言為定!」
說罷,又對杜若溪擠了擠眉,仿佛再說還是我行吧?
見此,杜若溪暗惱不已,誰要你多管閒事!
雖然很氣惱,但不知怎的,看到這傢伙這樣幫她,她心裏又有點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