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樓春冷笑着錯開視線,「我不覺得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王戰天看着她的側臉,「可我有很多想和你談。」
玉樓春見他這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再聽着這些平靜如水的話,心裏的火氣漸漸的蔓延,臥室里還躺着他的兒子,他可真是好肚量,還能這麼理智的坐在這裏想和她談談,她不由的語氣尖銳起來,「對不住了,我沒心情,我更沒有你那麼冷血的優秀品格,請回吧。」
聞言,王戰天卻是笑了,「你生氣了?」
玉樓春轉過臉來,冷冷的盯着他,「我生氣你難道很高興?」
王戰天絲毫不掩飾的點頭,「沒錯。」
「你……」
王戰天靠在沙發上,語氣甚至還帶着幾分愉悅,「你越是生氣,我便越是高興,因為你總算對我們家阿錦上心了。」
玉樓春忽然失語,「……」
王戰天的視線這才落在那扇緊閉的臥室門上,嘆息一聲,「阿錦從小就不容易,他雖然生在王家,看着金貴,其實不然,豪門子弟錦衣玉食,張口就來,可他想要什麼都要經過一番努力去爭取才能得到,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背後付出的代價是常人難以想像的,可是為了你,他不曾猶豫一下,說舍了就全都舍了,沒有半分不舍,依着他如今的條件和地位,說句大話,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他偏偏看中你,為此不惜放下所有的驕傲尊嚴,現在更是連命都不要了……」
他頓了一下,再次開口,聲音募然凌厲了許多,「九小姐,你說,阿錦這般對你,你若是再對他不上心,是不是連老天都會看不過去?」
「你想說什麼?」玉樓春壓制着心裏翻滾的情緒,淡淡的問。
王戰天道,「我想說的是,阿錦現在躺在裏面,你守着他,照顧他,難道不應該麼?」
這話出,玉樓春還未有反應,阿武倒是先變了臉色,忍不住嗆聲道,「你這話未免太厚顏無恥了,我家小姐留在這裏,是心意,我家小姐就算棄之不管,也是正常,錦二爺對我家小姐好,那是他的心意,至於小姐接受不接受,則是小姐的自由,你沒權利、也沒資格來評判。」
華珊珊也憤憤不平,「沒錯,你這是道德綁架,錦二爺可是你們王家的人,他出事了,你們作為他的家人有誰來看一眼了?是我家小姐得了消息來安排了一切,還有發生的那些意外,又是誰去善後處理了?別說錦二爺現在還沒進玉家的門,就算是真進了,那我家小姐也用不着親自來照顧着,玉家不缺能伺候的人,所以你那句『應該』聽起來還真是可笑!」
兩人說了一通,王戰天竟然沒惱,平靜的看着玉樓春,只說了兩個字,「是嗎?」
玉樓春垂下眸子,波瀾不驚的道,「我留下來照顧他……是因為我願意。」
和應不應該沒有關係!
王戰天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點點頭,「你願意就好,阿錦交給你,我很放心。」
聞言,玉樓春臉色冷下來,「所以呢?」
王戰天大言不慚的道,「所以,你照顧他就好。」
玉樓春氣極反笑,「那你這個當父親的呢?就可以不管不問了?就可以無動於衷了?他不是生了一場小病,他是差點沒了命,他現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什麼時候會醒來、能不能醒來,都是未知數,你還能這麼寒心的說出這樣的話,你還真是刷新了我對冷血這兩個字的認識。」
王戰天依舊平靜的不像話,「不然呢?你希望我做什麼?痛哭流涕還是哀嚎悲戚?那有用嗎?不過是徒增自己的無能罷了,看了他的病例,問了他的情況,我就算表現的再悲傷也喚不醒他,那我為什麼還要浪費感情呢?」
玉樓春聽的都想呵呵了,王錦怎麼會有這樣極品的父親?「所以呢,你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冷血漠然?」
王戰天搖頭,「我這不是冷血,我對他更不漠然,相反,我為他做了他最想要的,這才是對他最好的。」
聞言,玉樓春心口忽然一震,「什麼?」
王戰天深深的看着她,「阿錦最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你,他千方百計的籌謀也不過是為了你,就算是現在連命搭上了,那傻瓜也不會後悔,所以,我必須要完成他這個心愿,不管你說我什麼都好,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