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京城的繁華,夏家的別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明陽山下,前面是玉龍河,依山傍水,素來是上流社會公認的風水寶地,更是尋常百姓難以企及的富貴天堂。
此時,紅霞滿天,景色瑰麗,如一抹動人的驚喜。
只是,那驚喜在看到別墅前並排停着的兩輛車時被衝散了些。
玉樓春從車裏下來,修長的美腿被包在過膝的套裙里,天生風情萬種的捲髮被挽的一絲不苟,妝容精緻得體,唇角勾着含蓄矜持的笑,整個人美則美矣,卻有着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年級的優雅端莊,像是一株盛開的花被過早的摘下收藏,沒了最初的嬌艷動人。
可是,她甘之如飴,為了那個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那個令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國民老公,她結婚三年的丈夫,夏中天。
此刻,她是悄悄回來的,本該是七天出差的時間被她硬縮短為五天,就為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上飛機之前,她還打電話給他,他在這端訴說着令人臉紅心跳的思念,讓她回來的心更是迫切。
唯一讓她覺得心裏不安的是孫秘書當時看自己的眼神,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種情緒稱之為憐憫。
這讓她費解。
不過,更費解的還是眼前的這兩輛車。
兩輛車,她都很熟悉,一輛是夏中天的,價值千萬的豪華座駕,他最鍾愛的寶藍色,另一輛也是寶藍色,卻是尋常二十萬左右的轎車,是秦水瑤的。
秦水瑤當初買這兩車時,還拉着她一起去選,只是選來選去,黑的,白的,紅的都被她嫌棄了一遍,最後看中了這一輛,她當時只覺得好不容易陪她完成了任務鬆了一口氣,可此刻……
兩輛車並排在一起,像是情侶。
而她喜歡的白色車反倒是成了那個橫插進來的第三者。
這樣的感覺突如其來,讓她忍不住皺起眉,這個點,水瑤來做什麼?
玉樓春走進別墅大門的腳步忽然就沒了之前的輕快,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卻又下意識的害怕什麼,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沒有驚動任何人。
奢華大氣的客廳里收拾的一絲不亂,卻沒有一點人氣,她早已經習慣了,這裏在外人看來,是個遙不可及的天堂,與她,卻感覺不到一點家的味道。
只除了他,還留給她一絲念想和溫暖。
她在玄關處換了輕軟的拖鞋,走路更沒有動靜了,四周都靜悄悄的,如無人居住一般,可是她知道,他們一家人都在,她那貴婦人般的婆婆一定在讓人做美容,她那位高權重的公公則在書房看書,還有那個身材火爆的小姑子一定又是在邊玩遊戲邊戲美男。
各人在自己的天地里,像是一起寄居的陌生人。
她早該習慣了,只是加班加點的趕回來,看到如此冷清的地方,還是忍不住一聲嘆息。
唇角扯出一個自嘲苦澀的笑,她又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上來二樓,是她和夏中天的二人世界,也是她在這裏最後且唯一的溫暖。
她的眸底再次閃出光亮來,期待着他看見她的驚喜和熱情。
然而,臥室沒有,書房也沒有,準備了兩年的嬰兒房裏也不見他挺拔的身影,她的心忽然慌亂了一下。
從來沒有那一刻像現在這樣渴望見到他,又害怕見到他了!
玉樓春站在樓梯處,望着三樓的方向足足靜默了十分鐘,才用力的吐出一口氣,緩緩抬起腳來,也許只是杞人憂天呢,對,一定是她最近加班太累所以胡思亂想了。
一步一步,二十階的樓梯是如此漫長。
等她終於上了三樓,目光及處,依舊沒有一個人。
然而,她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嬌媚柔軟,如最易打動人的棉花糖,一直能甜到心裏去,此刻更是帶着致命的舔膩酥麻,足以捕獲世間所有的雄性生物。
「中天,中天……」一聲比一聲急促,如要男人命的咒符。
接下來,響起的男聲就仿佛掉進陷阱的獵物,在垂死掙扎着,「水瑤,你別這樣……」
「別哪樣啊,是不該抱你,還是不該親你,還是不該摸你……」她每說一句,便似伴隨着一個曖昧的動作,紅唇吸吮肌膚的誇張動靜破門而出,房間裏越來越重的呼吸聲香艷的讓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