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月三到。
三月三又稱上巳節,水邊飲宴、郊外遊春,是個好日子,只是京城裏如今關注的不是如何出去玩,而是把目光都投向了玉家祖宅。
這一天,是玉家九小姐訂婚的日子,萬眾矚目,也萬眾期待。
為了這一天,玉家從過了年便開始準備,力求把一切都做的盡善盡美。
大清早,玉樓春起來後簡單的用了點飯,就開始梳妝打扮,依着規矩,玉家會去那兩家下聘,她父母親自去,算是給足對方面子,不過,她想了想,覺得自己最好也走一趟,免得他們彆扭。
念北給她挽着頭髮,鏡子裏映照着她絕世脫俗的姿容,美的讓人着迷。
華珊珊站在一邊,見狀,驚嘆稱讚,「小姐真漂亮!」
聞言,坐在不遠處的某人似笑非笑的附和道,「嗯,確實漂亮的不像話,秋白和東流見了定然被迷得找不到南北了,今日可是訂婚大喜,兩人要是失態可就不好了。」
這酸味十足的話一出,華珊珊低頭不語了,忘了房間裏還有一位爺了,自從那一日從海島回來後,他就進了祖宅住下,他說他不要名分,只要在小姐身邊就好,其實他是心裏清楚,小姐的正夫只會是慕容少爺或是向大少,念北都爭取不到,那麼他這個王家的人就更是沒戲了。
如此知趣,讓人鬆了一口氣,卻也多少讓人覺得心酸,有時候爭寵什麼的令人心累頭疼,可太懂事忍讓了,卻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就如現在,小姐要去那兩位少爺家下聘了,可他和念北卻只能等在這裏。
如此一想,偶爾拈酸吃醋什麼的倒也顯得不那么小氣了,人家多大的委屈能受了,再使點小性子還不允許啊?
念北手下的動作不停,淡淡的笑着問,「所以呢?」
王錦似有若無的哼了一聲,反問,「你會不知道?」
念北很坦然的道,「不知道。」
王錦挑眉,呵呵道,「我以為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配合,我們已經很有默契了呢,原來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了。」
念北眸光閃了閃,然後很是淡定的道,「我們之間的默契只是在針對某一件事上,而不是所有。」
王錦笑了,桃花眼裏閃着不正經的光芒,「哪一件事呢?」
念北面色不變,「我以為,我們應該心照不宣。」
「為什麼?」
「免得讓小姐害羞。」
「咳咳……」華珊珊聽的有些待不住了,這時她真是無比的佩服小姐的鎮定,不管那兩人說的多露骨,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他們倆是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根本幼稚不用理會,可她扛不下啊,「小姐,我去看看主子和夫人準備好了嗎,我就先撤了。」
玉樓春點了下頭,又囑咐了一聲,「幾位爺爺今天要是無事,也跟着一起去湊個熱鬧吧。」
華珊珊應到,「是,小姐放心,主子一早就交代過了,幾位爺爺都會去的,肯定會辦漂漂亮亮的,不讓兩位少爺失了面子。」
聞言,玉樓春倒是意外了一下,「父親交代過了?什麼時候?」
「主子在黃花溪時就商議好了,只是昨天回來的急,就沒跟您說,主子這些日子雖然一直忙着重建清風玉院,可對小姐您的定親可是一點沒落下的關心着呢。」
玉樓春笑着「嗯」了一聲,心裏暖暖的,過了正月十五後,父親便把全部的精力和心思都用在了重建黃花溪上,為此,還特意搬到了桃源村去住着,親自監督,母親也跟着過去照顧,昨天才趕回來,她理解父親這種迫切想要重建的心思,所以也沒有什麼不舒服,不過此刻聽到這些,可是驚喜的被暖到了。
華珊珊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下三個人,氣氛也更隨意了。
念北的手腳就有些不安分了,說是在妝扮,可眼瞅着就變了味,動作曖昧的像是*,嘴裏還一本正經的問着,「小姐覺得這樣可好?那這樣呢,舒服麼?」
玉樓春無語的從鏡子裏瞪着他,華珊珊一走,他就化身禽獸了是不是?
王錦再也坐不住的走過來,比起念北的含蓄,他更直接,低下頭,唇就落在她的脖頸上,微微用力,大有留下痕跡的架勢。
玉樓春終於出聲,「王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