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裏的一切都似乎只為映襯他美好的側影,如夢似幻,讓人懷疑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他倚在一棵翠竹上,隨意而慵懶,卻遮掩不住有內而生的矜貴優雅,他微微垂首,額前的碎發擋了眼眸,卻更加突出露出的絕色容顏,白皙如玉的肌膚,挺直的鼻樑,比女子都要性感的唇,他實在是生的過分好看了,好看到讓玉樓春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只有初見的一聲驚艷嘆息。
而腦子裏,幾乎瞬間想出一句話來,朝思暮想,自家憑空添清瘦,他是裏面的哪一位?
此刻,他雙手插在褲口袋裏,白襯衣一塵不染,如山巔之雪,聖潔而冰冷。
對面,離着三米的距離,還站着一個女子,這個人她是認識的,她們考古系的系花趙紫春。
「修白,你倒是說句話啊!」趙紫春咬着唇看着他,眼睛裏含着委屈、幽怨、卻又痴戀的控訴。
這樣的眼神,連玉樓春都覺得心軟了一下,陷入愛情中的女人啊……
可是那如畫的人依舊無動於衷,靜謐美好,卻也無情冷漠。
趙紫春恨恨的跺了一下腳,似決然般的想要走過去,只是抬了半步,一直沉默的人忽然開口,「若不想決裂,便不要過來。」
這一聲,讓趙紫春面色倏然一白,眼底的淚若非倔強,便要掉落下來,「修白,你,你對我也要這樣?」
「我的規矩,對誰都不會有例外。」
聲音低柔,如最醉人的美酒,如情人最動聽的愛語,不經意間便撩動心扉,這樣的聲音實在是惑人至極,可偏偏說的話卻是……如此無情。
玉樓春唇角的弧度勾的更大,男人啊,也是亦然,長的越美越有毒,眼前的這個可謂是毒藥中的極品了,偏偏卻讓女人們明知有毒亦然前仆後繼,呵呵……只是可惜了他的聲音了,是她以前最喜歡的那種磁性嗓子呢,若是唱歌,一定是最動人的。
那邊,趙紫春仿佛也想到什麼,嘲弄而悽慘的一笑,「是了,你對誰都是一樣的,可笑我偏偏想要當不同的那一個……」
「知道可笑,以後便不要再犯傻了。」
趙紫春攥緊了手,精心修好的指甲幾乎嵌進了肉里,卻依然不抵心裏的痛,「是,我是傻,明知道你無心無情,卻偏偏喜歡上你,呵呵……」
「你可以收回去。」低柔的聲音帶了幾分清涼,說的平靜從容,仿佛與自己無關。
而事實上,他置身事外的態度也已經很明顯了,似乎留在這裏,根本不是為了這個女人的糾纏和表白,只是單純的在這裏享受清靜,可惜被破壞了而已。
「收回去?」趙紫春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聲音募的高了幾度,竹林中的鳥兒都驚得飛走了,「修白,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我從小一直追在你後面,你在哪裏讀書,我就去哪裏,你來宏京,我也跟着,我本來想要和你報同一個系,可是只因為你說了一句,喜歡古玩玉石,我便義無反顧的報了自己最不喜的考古系,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說那一句不過是想支開我,呵呵……可是,不管你如何拒絕逃避,我也不會收回去的,愛了就是愛了,能輕易收回去的便不是愛!」
她說的堅決而倔強,仿佛永不回頭。
玉樓春都生出幾分動容,只是可惜,她表錯了情,喜歡的偏偏是這樣的一個男人,註定了將來會受傷,因為他不會動搖的。
果然,下一刻,他冷淡道,「若不怕後悔痛苦,你隨便。」
「修白,你逃不開的,我們兩家註定會聯姻!」趙紫春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已經無往日的風採氣度。
玉樓春嘆息一聲,考古系的系花高貴冷艷,走到哪裏都是自帶女王氣場,可此刻,和瘋狂的怨婦有何區別?
「就算是聯姻,也不會是我,我們家還有一位也姓慕容。」說這話時,他聲音裏帶了一絲嘲弄。
趙紫春搖搖頭,似是發了很,「可我只要你!」
「我不要你!」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留一點餘地。
「那你想要誰?」趙紫春一字一句,步步緊逼,好像今日不得出一個答案便誓不罷休。
空氣中凝滯了幾秒,忽然,那一直微垂着頭的人朝着她看過來,「看夠了麼?」
玉樓春第一反應,先是被那
第十二章看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