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看着我就在不遠處,他都驕傲的不求救,直到最後,那些小混混們怕打死了人才罷了手,他躺在地上頭破血流,嘴裏卻還在不服氣的罵着……」
想到那時候的場景,蕭何的眼神有些悠遠,又帶着一絲懷念,玉樓春靜靜的聽着,向大少也難得有耐心,品着手裏的紅酒,聽着別人的故事。
「我當時覺得他還真是不怕死,倔強固執又驕傲自大的逆天,我走過去,他也只是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被打成那副樣子,他竟然還扶着牆,慢慢的爬了起來,自始至終不喊一聲疼,我有些觸動,也是無聊,覺得這小子好玩,便強拉着他去了醫院,給他看病的時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不計其數,我以為他也是個街頭小混混,靠着打架混口飯吃,誰知道給他處理好傷口,他掏錢付賬時,我才發現他根本不缺錢,錢包里好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張是燙金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出來的,我當時對他的身份好奇,便隨口問了一句,誰知他接着就變臉炸毛了……」
語氣頓了頓,蕭何似是咽下什麼情緒,才又繼續,「我便猜着他的身份不簡單,後來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個私生子,母親是別人保養的情人,他根本不缺錢,給他安排的學校也很好,他卻早早的一個人搬出去住,沒什麼愛好,就喜歡惹是生非的打架,他生活的那一片,都知道他的名字,叛逆暴躁,脾氣壞的不得了,他母親也管不了,後來索性就更是放任不理,他就那麼一個人過,他打架受傷了都是自己隨意的包紮,後來大約是見我給他處理的好,便經常上醫院找我了,我每次都喜歡逗弄他,我就喜歡看他那副炸毛的模樣,特別可愛……」
蕭何說到這裏,眼神變得很溫柔。
向大少有些受不了,「別在爺面前肉麻噁心!」
蕭何咳嗽了一聲,半響,苦笑,「情人眼裏出西施,別人或許覺得他就是一無可救藥的小混混,一個叛逆的讓人恨不得抽死的壞孩子,可我就是覺得他可愛,我知道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的家庭導致的,他其實特別渴望溫暖和關心,他一次次的惹是生非,也無非是想要引起他父母的注意,可他的那對父母就只會教訓他,根本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一開始我也不理解,只是覺得他好玩,便一次次的逗他,可等到後來我理解了,我發現我也離不開他了,他幾日不來,我便會想、會不安,等他一身是傷的來了,我又會心疼,我不再逗弄他,我想……」
他忽然說不下去,端起酒杯猛地喝了幾大口。
玉樓春接過話去,「你想靠近他,溫暖他,教育他變成一個好孩子對不對?再也不打架,好好學習,你想照顧他、對他好是不是?」
蕭何點頭,「可是,他卻不領情,甚至從那以後,開始抗拒我、躲避我,受了傷也不願再讓我處理了,我越是想對他好,他就越是厭惡我……」話音一頓,他茫然又有些苦澀的看着玉樓春,「小樓,你說我到底哪裏做錯了?難道對一個人好也不行?」
玉樓春猶豫着問,「是不是因為你對他那什麼……」
蕭何搖頭,「不是,一開始我承認自己逗他的時候,佔過一點便宜,有時候也欺負一下,可那時候都是為了好玩,我沒動什麼真心思,等我覺得喜歡上他之後,我一直很規矩的,根本就沒禽獸過,我只是想對他好,他卻不給我機會了,我就不明白,一開始我對他不好的時候,他不反感排斥,怎麼想對他好了,他反而討厭我了?」
向大少忽然開口,「爺明白了!」
「什麼?」蕭何緊張的看過去。
向大少卻不說了,「自己琢磨。」
蕭何又苦惱的看向玉樓春,「小樓……」
玉樓春沉吟了片刻,才說到,「我覺得夏夜也許不是討厭你!」
聞言,蕭何一驚,「不討厭?那為什麼看見我就跑?見了我也沒個好臉色?」
玉樓春嘆息一聲,「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想不到呢?果然是當局者迷了。」
「什麼意思?」蕭何是真的掉在坑裏,怎麼也想不通。
玉樓春感慨的笑道,「還能什麼意思?夏夜那孩子是在害怕,如你剛剛所說的那些,他渴望溫暖和關心,不惜用打架這種激烈的方式來爭取,可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他想要的越來越遠,他變得暴躁易怒又敏感脆弱,他看着像頭小獅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