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花伯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些,可金良的心頭卻沉重起來,以前玉家遭難,清風玉院被夷為平地,除了他們幾個身負復仇的重任,被主子強行命令攆走外,其他人都願意跟着主子一起赴死,逃走的寥寥無幾,周月眉算是一個,當初因為她的身份並不重要,所以他們也沒多上心,如今想來,或許那場災難,她也脫不了干係——
事情過去了六十年,想要追查真相,也只能抽絲撥繭,一層層的來,金良心裏有了計較,抬眸看向玉樓春,從她的眼裏看到了同樣的心思,玉樓春衝着他點點頭,卻沒有把這些話說到明處,免得花伯更加自責愧疚。
金良也是這層顧慮,便轉了話題,「那小姐,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玉樓春想了想,緩緩說道,「靜觀其變吧,這一次王家三房找茬,其實也算是弄巧成拙,對我們有利了,他們沒想到會有人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站在明處的支持和暗地裏相幫意義是不一樣的,三房的人事後肯定會打擊報復,不止是對我們,還有那幾家人……」
夏中天,她才不會在意,而王錦想趟渾水,肯定有自保的能力,她比較擔憂的是莊教授和蘇思遠,王家若是想拿捏他們,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壓他們一頭,至於慕容老爺子……
一直盯着筆記本的慕容秋白抬起頭,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輕笑着道,「爺爺那邊,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他和王家老爺子鬥了一輩子了,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得誰,不管是大房的人還是三房的人對他就更沒有辦法了,爺爺這麼多年雖然不理事,可別人想欺負他,還沒那個本事。」
聞言,花伯就哼了一聲,「對,他明哲保身的本事大着呢,有他在啊,你們慕容家能繁榮昌盛幾百年不倒。」
慕容秋白苦笑,「花伯,我爺爺他當年真的是無可奈何,他老人家為此懊悔了一輩子,鬱郁不得笑顏,已經受到懲罰了,您就原諒他吧。」
花伯不買賬,「原諒?一百多條人命,怎麼原諒?你問問那些死去的人答應嗎?」
「花伯……」慕容秋白還想再解釋什麼,被玉樓春制止。
玉樓春接了話過去,「花伯,當年的事,確實不能只怨慕容老爺子,那也是姑奶奶的意思,他就算是有心想救,姑奶奶也不願意。」
聞言,花伯神色一震,「您的意思是說……」
玉樓春點頭,又有些鄭重的道,「姑奶奶想來早就預料到了那一場劫難,是玉家避不開的,更是她避不開的,所以她做了那些準備,清風玉院雖然被炸毀,可玉家幾百年的基業卻保全下來了,玉家的血脈也在,你們也在,她還為玉家留下了強大的支持助力,便是慕容家。」
花伯驚得說不出話,金良有些明白了,「小姐的意思是,當年八小姐沒有讓慕容衡出力相助,是因為早就知道這場劫難在所難免,慕容衡就算是出面也無濟於事,不如保全下他的力量,等着玉家東山再起時,他可以相助?」
玉樓春嗯了一聲,「慕容老爺子一直為此事耿耿於懷六十年,他已經多少明白八小姐的用意,只是錯失了心愛女子的命,還是懊悔痛苦,可他這些年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瑞安能進慕容家,就是老爺子親自去孤兒院領的人,在政界他雖然退了,可是把秋白的父親扶持上去了,而王家,大房的人權勢都在軍界,二房在政界,可能力比起慕容家還是差了一截,這對於我們來說,便是最好的依靠。」
聞言,花伯似是還有些不甘,怨懟了幾十年,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不過他卻也沒再說什麼,倒是金良看着慕容秋白,語氣有些躊躇,「慕容韜在政界是權勢遮天,可他對玉家積怨很深,就算慕容衡願意站在我們這邊,他卻未必肯,他那人的性子固執着呢。」
慕容秋白笑着把話接過去,「這個您放心,我會想辦法的,我的人都是小樓,我父親就算再有什麼積怨,又能堅持多久呢?」
花伯哼了一聲,提醒道,「別忘了,你上面還有一個哥,你那個哥看着這些年在政界沒什麼大作為,平時也低調,可別忘了,他母親是司家的人,司澤海是他親舅舅,司家如今和小姐是什麼關係,你該是最清楚,他能讓眼睜睜的看着慕容家站在玉家後面而無動於衷?就算他肯,司澤海也不肯。」
聞言,慕容秋白面色有些黯,不過語氣依舊堅定,
第六十一章你變成她的男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