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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離開宿舍,就給阿武打了一個電話,「阿武,你在哪裏?」
那邊接起來時還有些驚異,卻是很迅速的回到,「我在武館。」
玉樓春淺笑一聲,「你那邊有筆墨紙硯嗎?」
阿武愣了一下,然後點頭,「有,有。」
「那現在方便嗎?我想過去借用一下。」
「方便,方便的很。」
玉樓春掛了電話,眼神有些悠遠,現在是早上六點多,他住在武館不是很稀奇,可筆墨紙硯都是有的就顯得不合常理了,還如此痛快的就答應自己,這一切……
她是因為能看透他的想法,才會這般無條件的信任,哪怕大清早的上門去也不會覺得不妥,那麼他呢?心裏定然也是對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吧?
只是這一切,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避閃,誰也無法揭開。
武館裏大門都是阿武走過來開的,迎着她進去,臉上的表情看着很是拘謹糾結,像是怕被懷疑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玉樓春卻像是毫無察覺,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筆墨紙硯已經準備好了,一看便是剛剛翻找出來的,玉樓春也不揭穿,凝神靜氣,提筆在選宣紙上寫下玉樓兩個大字。
她自小便學毛筆字,父親那時候給她找了很多的字帖,讓她臨摹着練習,那些字遒勁有力,仿佛傲骨錚錚,卻又透着瀟灑出塵的超脫,她一看便是極喜歡,學的也十分用功,只是同樣的字體被她寫出來,少了那份剛硬,多了女子的柔韌。
父親當時感慨的評價,說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字就是該那樣的寫,說她寫的很好,只是不要給別人寫。
她當時還笑言,自己又不是什麼名家大師,給別人寫幾幅字也不會如何。
父親的回答至今讓她記憶猶新,父親說,「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
想來,那時候便是暗指了她的身份,其實是貴不可言,只是她沒有太往心裏去,只當是一個父親對子女的偏愛。
阿武看着這兩字,驚異過後便是欲言又止。
玉樓春放下筆,拿起紙來吹了吹,「阿武,有什麼話你說便是。」
阿武的臉漲的有些紅,「玉……同學,你寫這兩個字是要做什麼呢?」
玉樓春也不瞞他,「我和朋友合開了一個店,門上的牌匾想用自己的字體。」
「會不會太……」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玉樓春促狹一笑,「怎麼?我的字不好看?」
阿武忙擺手,「當然不是,你寫的很好,很好看。」
「那你擔心什麼?」
「我,我是擔心這字太好看了,會不會引起別人的覬覦?」他想來想去,尋了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玉樓春看着他,收起笑意,認真的道,「阿武,我不想一輩子都藏着掖着,有些東西的光芒不是你想遮掩便就能掩的住的?而且哪怕遮掩了,還是會有人覬覦,最後豈不是白白退讓?」
聞言,阿武大驚,難道她都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
「與其被動挨打,不若主動出擊,我就不信天理昭昭,這世間真的就沒有正義在了。」玉樓春眉目堅定果敢,明明二十多歲的少女,身上發出的氣勢卻讓人震撼。
阿武恭然垂頭,「阿武受教了。」
玉樓春又看了他一眼,收好寫好的字,笑着道,「我要出門幾日,就先不來學武了。」
阿武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可要我暗中護您?」
這一次,他用的是您,語氣也更加恭敬敬重。
玉樓春微微一笑,擺擺手,「不用,你還是留在京城吧,昨日鬧出那麼大的事情,有些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之前是他們沒有想到,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現在估計正想盡辦法堵呢。」
「那您的意思是……?」
「不讓他們的計謀得逞,越是想毀了這些,我卻偏要鬧得越大,必要的時候,再給那些媒體多爆料一些,不能讓他們把這事給輕描淡寫的壓下了。」她語氣一頓,再開口帶着冷厲,「我要京城乃至天下都越演越烈,這把火既然點着了,而他們想熄滅,就要有被一起燒灼的準備。」
若是
第七十四章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