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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上了車,車子立刻往回京的方向駛去。
還是來時的模樣,三個人在後排坐着,只是心境早已不同。
莊墨看了一眼玉樓春的面色,關切的問,「小樓,你還好吧?」
玉樓春微微一笑,「謝謝教授,逛了一會兒已經好多了!」
「喔,好,好,那現在餓不餓啊,車上還有吃的東西……」莊墨一邊問着,一邊去包里翻找。
玉樓春忙笑着制止,「不用了,教授,我回學校再吃吧!一會兒就到了!」
「呵呵呵,也好,小樓啊,剛剛和扈村長去哪兒逛了?」他隨意的問。
玉樓春也漫不經心的道,「去了山下,看了看風景,那裏的空氣真心不錯。」
莊墨點了下頭,又皺眉似有些為難的問,「嗯,那個扈村長沒有說什麼吧?」
玉樓春笑笑,「沒有啊,就是聊了幾句風土人情什麼的。」
「呵呵呵,那就好,我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看着他倒是挺老實本分的,就是……對我們有點熱情過度,呵呵,我以為他是有什麼所圖,看來是我想多了!」莊墨釋然的一笑。
玉樓春似不以為然的道,「這裏的人民風淳樸,沒什麼戒心,大約對人都是這般吧!」
聞言,莊墨也就感慨了一句,「是啊,這裏的人與京城裏那些自詡聰明的人可是大不一樣,現在的城裏人誰敢和陌生人亂說話,更別提還熱情相待了!」
聞言,一直沉默寡言的蘇思遠看了玉樓春一眼,忽然開口問,「學妹喜歡這裏嗎?」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嗯,我喜歡原始淳樸的地方,我家便是這般。」
「學妹家是哪裏?」他又問。
「秦嶺。」
「秦嶺?」他皺眉重複了一遍,像是沒聽過這個名字。
玉樓春淺笑着解釋,「是一個很偏僻原始的地方,也是在山裏,風景比這裏要好看些,不過進出的路有些難走,學長將來若有機會可以去看看。」
蘇思遠點了一下頭,「好。」
玉樓春又笑了笑,看了一眼車裏,轉了話題,「教授,那些挖出來的東西呢?」
聞言,莊墨一嘆,「都在前面那輛車裏呢,那是文物,是要被國家收藏的。」語氣一頓,他又多加了一句,「不過你放心,有蘇館長在,那些東西不會被人眼饞了去,一兩銀子都少不了。」
就是王家的人跟來,在蘇館長手裏想貪點東西,也是不可能。
玉樓春嗯了一聲,絲毫不懷疑,「有蘇館長在,確實安全多了!」
換成其他人,她都會擔心,那些東西最後能有多少是真正進了博物館的?
來執法的那個王隊長,那眼睛裏的貪婪,看的令人作嘔。
莊墨就又感嘆,「這世上還是好人多,還是正義昭昭,要不然……該多麼絕望。」
「嗯,教授說的是。」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似是都沒有太多聊天的情緒,也或許是累了,各自依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一路順遂。
玉樓春偶爾睜開眸子,博物館的車還是在前面,只是那輛寶藍色的車不知道去向了。
她再次閉上,想着看到的畫面,看到的……一個個事實。
扈村長果然也是認識她的,不,應該說是知道,知道她的身份,卻又不能相認。
她也是!
所有的一切都還不明朗,冒然翻出自己的身世,只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和傷害。
玉家在史冊上的歷史都被強硬的抹去,更何況是玉家的人?
所以,父親才不允許她來京城,更千叮萬囑她不許輕易露出鑒玉的天賦,雕刻玉石的本事就更不准對外顯露,當時她只是以為父親不想她鋒芒太盛,招了嫉妒,卻原來是……
父親是怕引起某些人對她的關注和猜測吧?從而再牽扯出她的身世?
甚至他們的名字也改了,玉字落在了最前面,這樣就不會有人再懷疑。
那扈村長呢?還有阿武,花伯,甚至尋玉齋的那個老金,他們都和自己有關,也都對她有着超乎尋常的那份愛戴和敬重,這是為什麼?
她的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