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的模yàng 也伸手去拿酒壺,被他一手拍掉:「這酒會醉,你不要碰,喏,那個菊花酒可以嘗一嘗,是重陽節才釀的。」
他是掏腰包的金主,我吃人嘴短,沒還嘴抱怨,老老實實倒了一小杯菊花酒,菊花清苦恬淡的氣味若有若無飄散出來,聞上去不賴,我用筷尖蘸了味道點在舌尖,確實不錯。
一口菊花酒配上一口菊花糕,是個好組合,我正吃得津津有味,下一眼看去,卻差點沒被下咽中的菊花糕噎住。
七八個蒙面舞姬身穿西域紗裙,隨絲竹之聲扭動着不盈一握的水蛇腰,腰身曲線曼妙,幾縷薄紗下腿部的肌膚若隱若現,舞姿亦是奔放撩人,更有幾個大膽的,不停地拋媚眼給獨孤昊,勾引之意顯而易見。我扭頭去看獨孤昊,果然他噙着一抹慣有的笑容,桃花眼迷醉得眯起來,分明樂在其中。
於是我默默低下頭繼續專心吃東西,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劃清楚河漢界。誰叫他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着實丟臉。
從我踏入畫舫的那刻起,一直有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緊隨而來,我本以為是我多心,眼看一名舞姬離獨孤昊越來越近,俯身而下,即將跪坐在他面前,坐於我斜對面的一人迅速離座,眼疾手快拔出佩劍,硬生生接住舞姬的雙膝,阻止她跪地,那舞姬詫異地抬起頭,我見猶憐地凝視着獨孤昊,等他出手解圍,獨孤昊一如既往深情不改:「在下謝過姑娘的一番錯愛。」
舞姬自知她有情而獨孤昊無意,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尷尬,隨即附和樂聲而起,重新回到舞池中央,異族的女子愛得起也放得下,一派坦蕩,毫無扭捏做作。
舞姬一走,剛才那人也坐回了原來的位子,我這才斷定她就是暗中盯着我不放的人。她是女子,相貌卻比我多出幾分英氣,穿着利落乾淨,不是一般女子的輕紗襦裙,她的眼神平靜犀利,平白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疏離感,她身上散發着天生的優越感,正如我聽到她面對那舞姬說了句:「不知羞恥。」
我在秦州人生地不熟,活動的範圍也很有限,來了這麼久的時間只認識了獨孤昊一個叫得上名zì 的朋友,斷不該得罪什麼人才是,不知這位面生的姑娘因為何事對我恨之入骨,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與其我獨自納悶,不如請教身旁這位,他是土生土長的秦州人,應該比我知道的多得多,我往獨孤昊那邊靠了靠,笑眯眯問道:「那位姑娘是何方神聖呀?」
更新最快的小說網,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