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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洪喜兒,自從執掌寨主之權後,都在忙於整飭寨綱,訓練弟子。
她用的是一對一的訓練法,即是把送去清風寨集訓的八十多個弟子,一個教一個,進招餵招,親力親為,用這樣的教授方法,效果十分顯著。
俗語有云:學乎於上,得乎於中,學乎於中,得乎於下。
當然,象「攀崖術」和「提縱術」這樣的高超輕功,寨中弟子學不來,他們也教不來,因為方磊在教他們時,偷偷地將仙氣強行輸入他們的體內,使得他們手腳更加矯捷,渾身充滿活力,在不知不覺中,膽子也大了起來,他們能有這種本事嗎?
洪女俠知道:這些集訓過的隊員,只能教弟子們學習易副寨主教授的「九天劍法」,不過這已經夠用了,她有了這八十多個特戰隊員,以後帶出去闖蕩江湖,殺賊寇,平匪亂,已經是綽綽有餘,定能令賊人們聞風喪膽,所向披靡。
山寨中的事務,就由副寨主朱大龍負責,等訓練好這批寨中弟子後,就由他帶領着守山寨,搞創收,她帶領特戰隊出去行俠仗義,殺富濟貧,對於副寨主朱大龍,他十分放心,因為他為人心地善良,敦厚樸實,不會象宋廣才那樣奸詐狡猾,一心想着爭權奪利。
說起朱大龍,也有着一番痛苦的過去:
他的父母,是藍家莊的一戶佃農,男主人叫朱四海,四十出頭,帶着一家三口,住在村西一間上輩留下來的舊瓦屋裏,耕種着藍莊主的幾畝山邊薄田,勉強度日。
由於年久失修,土泥牆已經出現裂縫,一到冬天,冷嗖嗖的寒風吹進去,便凍得瑟瑟發抖,床底下墊的是稻稈,上面蓋的是一張縫了又縫,補了又補的爛被子,連舊棉絮都露了出來,那能禦寒?
最要命的是屋頂上的爛瓦礫,一到颳風下雨,便令人提心弔膽,不敢也不能入睡,屋外下大雨,屋裏下小雨,家裏所有的大小砵瓢,全部用來接着從瓦面上漏下來的雨水,那時候,朱大龍才七八歲,稍懂一些人間冷暖,眼睜睜地望着母親在偷偷地抹眼淚,心中也是一片茫然。
所謂「福不雙至,禍不單行」,窮困潦倒,家徒四壁的窮人家,卻又趕上了蟲災,山邊田裏長着的稻杆葉子,都被蝗蟲啃了個精光,顆粒無收,叫人如何能活得下去啊!
心地狠毒的藍莊主,看見朱四海一家已沒有地租可交,便派管家帶領手下過來搶女人,發配他鄉,以抵償田租,還要把朱大龍搶去幫他們放牛,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誰肯啊!
朱四海看見一班狗腿子過來搶女人孩子,作為家中的頂樑柱,他能屈服嗎?順手抓起豎在牆邊的一根扁擔,象猛虎一樣撲向那些狗腿子,三下五除二,打死了兩個。
可惜,管家帶來的,是十多個凶神煞的手下,朱四海勢單力薄,那裏是他們的對手?被那些狗腿子一擁而入,亂刀砍死了。
朱大龍的母親,看見丈夫已被殺死,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氣憤之中,一頭撞向牆壁,也跟着他的男人去了。
不諳世事的朱大龍,撲在父母的屍體旁,哭得死去活來,當管家正要吩咐狗腿子們拉起他,要強擄到藍家莊,做放牛娃時,被做「生意」路過此地的洪寨主和幾十個手下看見,一輪亂砍亂殺,滅了這班惡狗,把朱大龍帶回青龍寨,和洪喜兒作伴。
朱大龍比洪喜兒大兩歲,洪喜兒卻是一副小姐脾氣,刁蠻任性,常常欺負他,要朱大龍爬在地上,雙手雙腳撐地,讓她趴在背上騎大馬,還用一根小樹枝,在他的屁股上亂抽一通,口中不停地叫着「駕駕駕」,然後狂笑不止。
他就是一個服侍人的命,無論小姐如何對待他,都是嘻皮笑臉的,好象心中特別高興,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到小姐上山學藝,才算結束,後來被洪寨主帶在身邊,開始教他練習武功,洪家拳講究的是出拳力度和下盤沉穩,扎馬步是基本功,朱大龍被洪喜兒說是憨貨,他一站就是大半天,不吃不喝,確是一塊練武的料,洪寨主十分喜歡他,如果洪喜兒繼承了寨主之位,朱大龍就是副寨主,宋廣才不在考慮之列,現在,洪喜兒兌現了爹的遺言。
日子在一天天過去,朱大龍的拳術也在一天天提高,把一套洪家拳練得十分熟練,打將起來,也是隨心所欲,攻防兼備,假以時
第332章反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