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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捕頭知道:只要跟蹤着這個鹽業老闆,就能找到他的上線,於是快速回到客棧,又換了一套衣服,他知道自己曾和老闆搭訕過,會容易認出來,便和五個捕快在對面街的小酒館飲酒,時刻監視着鹽業批發部的動靜。
傍晚時分,老闆用過晚膳後,打扮了一番,便從批發部的大門出來,直向南街走去,朱捕頭向五個捕快打個眼色,自己留下來結了賬,便遠遠地尾隨在後,一直跟到城南貨棧,發現老闆走了進去,確定這就是他說的上線。
六個人在對面的樹下坐了下來,卻背對着那間貨棧,時不時瞥一眼,過了許久,才見老闆從裏面出來,又慢慢地向北街走去。
回到客棧,各自歇息,直到半夜時分,這才換上夜行衣,趁着夜色的掩護,悄悄地來到城南貨棧,六個人中,就算朱捕頭的輕功最好,他縱身躍上瓦面,直向客棧的倉庫掠去,揭開瓦片,從上面落到地下。
他用火摺子一照,嚇出了一身冷汗,裏面有兩間貨倉,一個貨倉放着日用百貨,另一個貨倉里裝的,全部都是一包包的官鹽,上面蓋的印戳,還清晰可見呢?正是那批被劫的官鹽,這班賊人,也可真夠膽大的了。
朱捕頭用手撕開包口,將裏面的鹽巴倒出,有了這帶印戳的鹽包,劫官鹽的證據也就坐實了,等將這貨棧老闆緝拿歸案,劫官鹽案也就告破,他決定連夜帶着許知縣的書信前往縣衙,尋求張知縣的援助。
就在這時,貨棧門口來了一班賊人,那大當家把手一揮,五十多人破門而入,要搶劫銀兩,客棧老闆大聲喝道:「你們這班惡賊,知道這間貨棧,是誰開的嗎?」
賊大當家有意問道:「難道是天皇老子開的?」
「差不多,嶺南王在端州地區,不是勢力最大的嗎?」貨棧老闆狂妄地說道。
賊大當家說道:「我們要搶的,就是嶺南王的不義之財!」
朱捕頭知道:嶺南王在端州地區各縣城,都以他的名譽開有貨棧,鑒江縣也不例外,所以他才認為劫官鹽案與嶺南王有關,現在果然得到了證實。
他突然趨身上前,從後面點了老闆的啞**,令他開聲不得,又順手點了他的「命門**」,令他動彈不得,然後走出大門,順手從賊人處搶得一輛馬車,把老闆放在車廂里,自己當起了車把式,拉着五個捕快和那個老闆,絕塵而去。
這快速的動作,不但嚇着了貨棧的夥計,連賊大當家也不知所措,過了許久,才叫手下把貨物搬上馬車,又發現了官鹽,大聲喊道:「原來搶劫官鹽的,正是嶺南王的手下啊!」
賊人倉惶逃竄後,也驚動了縣衙,當張知縣帶着緝捕房的人趕來時,卻意外地發現了大批官鹽,貨棧老闆已經失蹤,無法追查官鹽的來路,只得把貨棧夥計帶回衙門審問,卻是一問三不知,卻是沒有下文。
話說朱捕頭,決定連夜趕路,駕着馬車飛奔,在第二天入黑時,進入縣城,回到了衙門,把貨棧老闆抬下馬車,解開**道,送進了審訊室,連夜突審。
難怪貨棧老闆在賊人面前那麼囂張,在捕快們搜身時,從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塊刻有「王府特派」的金牌,證明他在王府中,也是一個有地位的人物,與「王府聯絡官」的地位相等。
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還是保命要緊,在許知縣威嚴凌厲的目光中,王府特派郭槐心中發怵,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許知縣叫陪審員抄寫了兩份,叫郭槐畫了押,藏入袖中,然後將他收監,並連夜寫了奏摺,派上送往都城,等候皇上定奪。
前已有述:嶺南王操縱下的秘密組織,耳目眾多,消息靈通,青平縣貨棧出事後,馬志飛的秘密組織立刻封鎖端州地區各出入路口,特使尚未出得端州,便被劫殺,郭槐的供狀和奏章早已落入嶺南王之手。
他對許知縣恨之入骨,要誅殺他全家,方解心頭之恨,朱捕頭和郭槐,也成了他滅口的對象,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吩咐馬志飛,派出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的黑手,暗殺了許知縣全家,可惜他們翻遍了整個許府,都找不出那塊「玉府特派」的金牌,這也成了嶺南王的一塊心病。
方磊問道:「新換了知縣後,他的家眷是否住在許府?」
「自從許知縣全家破滅門,許府裏面全是血